黑漆漆的工厂里,顶上悬着白炽灯,环境恶劣,地方偏僻,是个处置人的好地方。
男人被狠力推倒在地上,面目全非,看不出一点以前的样子。
他的手和脚都被绳子捆着,刚经历了一阵殴打之后,鼻子还冒着鲜血,眼睛肿了半边,整个下巴都跟裂开了似的。
一个男人的脚踩在他胸口,用力一碾,疼得他嗷嗷直叫。
应朝寒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银质打火机,那蓝色的火焰忽明忽灭,预示着主人的心情差到了极致。
“说吧,谁让你这么做的。”
他的话听着还挺耐心,只有地上的男人知道,他的手段有多狠厉,人有多恐怖。
“咳咳。”他猛地咳嗽了几声,被踩着的胸膛痛得好像不属于自己,“没有人……真的没有人。”
“嘴还挺硬。”
陆邡上前就是一脚,疼得他把整个手臂缩了起来。
“说!我们没那么多耐心跟你废话!”
陆邡拧着眉逼迫他,男人摇头,不停地摇头,“真的……真的没人,这个新闻是我挖的,咳咳……会场也是我托人带我进去的,目的……目的只是想爆一个大热门而已。”
他重复着之前说过的话,听着还真像那么回事。
“应哥……”
陆邡上前,附身到应朝寒耳边,“这臭小子不肯说真话,怕是受了天大的好处,我们就这么逼,恐怕问不出什么来。”
总不能把他打死吧?
“……”
应朝寒的脸上还是那副讳莫如深的表情,他歪着头,沉默着,可身上那股子阴霾和森冷盖都盖不住。
他的脚踩在那男人的胸口,皮鞋表面锃亮,暗暗地施着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