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吕氏噗嗤一笑,“我家树儿还未娶亲呢!”

    秦星心里一阵松快,“我那天瞧见程树哥哥也是一表人才啊,怎么还没娶亲呢!”

    程吕氏脸上一阵落寞,夹杂着一些心疼,“咳,我们家这般穷酸光景,哪儿有姑娘愿意嫁!”

    秦星瞧着程吕氏的脸色,“上次车上,我还听有个婶子说给程树哥哥说媒了呢!怎么会没人愿意?!”

    程吕氏的脸便又是一阵隐晦不明,喃喃的不知该怎么说似得!秦星以为问不出什么了,一阵失望!半晌,便听程吕氏道“唉,我家树儿,就是实心眼儿!”

    秦星犹疑的问“是程树哥哥不同意的?”

    “可不是吗?!去年啊,这小子心里有了个姑娘,可那家人没同意,之后啊,说谁都不同意!”程吕氏又是恼又是心疼的样子!

    秦星紧紧追问,“程树哥哥人很好啊,那家人怎么不同意呢?!”

    程吕氏瞧着眼前的秦星,十三四岁的模样,还是个小姑娘呢,说说也无妨,便叹了口气,“唉,说来呀,也不怪别个姑娘,家里那个样儿,又如何愿意?!”

    程吕氏愣着想了一会儿,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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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我家树儿回家说看上了一个姑娘,央我去找人去说亲!可把我高兴坏了,那小子整日的读书,都十七了,还未定亲,他总说要考上举人再说!可把我和他爹急坏了,我们啊就这么一个儿子,早早的就巴望着能抱孙子呢!”

    说到这儿,觉得和一个小姑娘说抱孙子啥的不合适,又停住,瞧了秦星一眼,见她正好奇的看着自己,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便又接着道“当时啊,我二话不说,就去央了村里的糖婆婆去帮忙说!这糖婆婆虽然年纪大了,却是有个有福的,有儿有女,都孝顺和睦。糖婆婆可是看着树儿长大的,我去一说,便答应了!”

    秦星细细的听着,心里暗想,事情估计就出在说媒之后!

    “糖婆婆去说了后,回来跟我和他爹回信儿,说那家人答应了,而且跟我说亲家人非常好,把我和他爹都喜坏了,树儿更是高兴的连着几个晚上都兴奋的睡不着觉,整夜的看书,让我是又喜有忧!”程吕氏捋捋鬓边的头发,脸上也露出笑。

    秦星也跟着笑,想来,那陈树是真正的喜欢自家大姐的!

    “我喜我家树儿终于要娶亲了!又忧着那姑娘家奶奶说的聘礼!糖婆婆回来,说那家的奶奶,还有大娘二娘似不好相与,但亲家人却是和善之人,父母和善,那姑娘性子必是不会差的!我和树儿他爹商量了,打算多打些猎,卖些钱,好去提亲,尽快定下来!哪知…”程吕氏一顿,叹口气,“哪知,树儿他爹中秋后一日独自去了深山里打猎,遇上了凶猛的野猪,又下大雨,最后,摔下了山,还是村里有人经过,给背回来的!不然,…唉,树儿他爹一直是我们家的顶梁柱,他这一摔,可把我和树儿急坏了,卖了家里的猪,鸡,才凑了银子,捡回了一条命,却再也不能打猎了!树儿打那会儿起,怎么也不同意再继续读书,本来,若是一切都好,这会儿,我家树儿已经要准备进京赶考了…。”

    程吕氏抹抹眼角的泪,这些话,她没法儿在家里说,不能和自己相公说,怕他多想,还不能和树儿说,怕他难过,这会儿遇到秦星问,让她忍不住,想说上一说!

    “那家姑娘后来怎么又没答应呢?!开始不是答应了吗?”秦星接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