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一听,也“哈哈”大笑起来,说得“我说行,你说不行。”
赵丰也笑了,说道“对了,县长,我想乘热打铁,跟他们说说,能不能让他们再尽尽力,把通往机井的道理给咱们修修,这样无论是村民取水还是往地里运肥拉什么的,走车就方便多了。”
“嘿,我说赵书记,你还想逮着蛤蟆攥出尿啊?你也太黑太贪心点了吧?”
“哈哈哈。”赵丰笑的差点背过气去,好不容易才止住笑,说道“县长,不兴这么说我,我也是为了老百姓……”
“好了,别得寸进尺了!”彭长宜打断他的话,说道“人家如果有这份意思还行,没有这个意思你也别做梦,反正我不会给你去说。另外我警告你,不许明抢,更不许暗示,这是纪律!别让人家部队以为咱们是多么的不可理喻。”说到这里,彭长宜不由地勾起嘴角,就说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我说,你下来好好琢磨一下慰问这事,搞隆重一点。”
赵丰似乎从彭长宜的话里听出了什么,就说道“好嘞,县长,你到时瞧好儿吧。”
彭长宜满意地合上了电话,那抹笑意,依然挂在嘴角。
如果说吉政委和赵丰的电话还不足以让彭长宜下定决心回三源的话,那么接下来的这个电话,让他下定了回去的决心。
这个电话是齐祥打来的,齐祥声音不高,但很清晰,他说刚才听市委那边的人说,老革命郄允才明天要来,邬书记接到了郄允才的妻子,就是三源走出去的保姆张明秀打来的电话。
张明秀似乎说首长对三源有意见的话了,说三源要搞红色旅游,为什么不征求他的意见,反倒先去征求别人的意见?所以她让三源做好汇报和解释的准备。
彭长宜笑了,他当初故意没有先去拜访郄允才也是有目的的,一是自己无名小辈,冒昧去拜访这么大的人物,一来显得不自量力,二来邬友福会怎么看自己?那些围绕在邬友福身边的人会怎样看自己?
他们肯定会认为自己有沽名钓誉、假公济私的嫌疑,所以,故意避开了郄允才,但是有一点他知道,如果自己代表三源先去拜访了别人,肯定郄允才知道后心里会不痛快。
因为当年他在民政部做领导的时候,对三源是有功的,最起码把一个原本属于省级贫困县的三源弄成了国家级贫困县,就冲这一点来说,他就是三源的“功臣”,有权力对三源的人和事指手画脚,更有权力表示愤慨,这是老革命们的通病。所以,他一定会以其他方式对三源进行兴师问罪的。
呵呵,果然,这点让彭长宜猜着了。
这样,彭长宜今天晚上必须要赶回亢州,然后明天一早赶回三源,他要认识一下郄允才,见识一下当年为三源“献身”的保姆张明秀。
彭长宜跟江帆说明原因后,江帆说道“长宜,你要回去,一定要回去,而且要跟郄老搞好关系,这些人,虽然从领导岗位上退了下来,但是影响还在,说话还管用,并且,他们也愿意为地方的发展和建设贡献余热。”
彭长宜说“我明白,本想利用这个机会好好跟您聊聊,再见面又得等我下次回来了。”
江帆说“咱们弟兄随时都可以沟通,我晚上一人跟床板作伴,你晚上也一人跟床板作伴,咱们俩睡不着的时候,可以随时打扰对方。”
“哈哈,您说得太形象了。”彭长宜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