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天休息不好,向来体弱多病的念卿竟晕倒在地上,被下人发现的时候,周身如火炭般炙热,吓得前来偷偷送饭的云荷赶紧跑着去静尘院跟谢伶汇报,这才将她从祠堂救出来。
“生病了怎么也不吭一声?今日如若云荷不去,你就是晕死在那里也没人知道。”
念卿小脸苍白,用力点点头,干涸的嘴唇被送入些许温热的鸡汤,这才算是好些。
谢伶那双眸子里满是懊恼,众人都知道,这念卿一病,静尘院儿里算是忙开了脚,太太对她的心思,恐是真当成了亲女儿。
见念卿那张小脸逐渐有了血色,她叹口气道:“你也要体谅昨日罚你之事,也算是老爷心疼你,如若此等荒唐事是薇儿闯下的,恐怕昨晚就不单单是跪祠堂那样简单了。我这样处罚你,一来是给你做个教训,二来,也让秦氏和薇儿心里莫要因为这事记恨上你,堵住她们的嘴。”
“母亲,我明白。”
在奚府这么长时间里,如若身旁没有外人,念卿断然不会叫她母亲,如今一来,谢伶心中一阵暗喜,声音竟有些颤抖:“你方才叫我什么。”
可怜那大病初愈的人儿,神色镇定倚在床上,用尽力气想要起身却被云荷压下去。
念卿神色沉重,那双小手在胸前寻觅了半天,终于找到那串从地下墓穴中带出的银铃手环。
“母亲,我找到她了。”
她将银铃交到谢伶手中:“这是我从后山找出来的。”
话音未落,只听门前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门外三声轻叩:“夫人,念卿如今可是醒了?”
不过两三天便春风吹拂,空气中的暖意拂面而来,带着些纷飞的柳絮刺到鼻腔中,毛茸茸地让人觉得痒得慌。
谢伶将那银铃随意塞到柜中,这才示意云荷让她将门打开。
“父亲。”
念卿坐在床上,声音带着些沙哑,又像是带着几分委屈,听得奚有光心头一颤:“卿儿醒了?”
她刚欲起身,就又被按了下去。
念卿心中一阵无语,不过是昨天太累了,弄得她像是生活不能自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