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急着续弦,难道二人早有什么?否则田家怎会同意女儿嫁得这般委屈。”
众人聊得正浓时,说书台上却有抚尺声落,原来是听戏时候到了,闲聊的话语也就此打断。
但就是这么凑巧,今日说书先生选了一段潘美的故事,说这潘美自幼有个青梅竹马,进京赶考时被富家女的绣球砸中,入赘做了夫婿。
可潘美忘不了青梅,二人暗度陈仓,还谋害潘美怀孕的妻子,霸占产业,发妻尸骨未寒青梅登堂入室。
茶楼里,说书人声音铿锵有力跌宕起伏,说到激动处时还会一拍抚尺,发出一声震人心神的闷响,好引起在座听众的共鸣。
这样的民间故事,众人早就听过八百遍不止,但从说书的嘴里出来,还是叫人听得津津有味,义愤填膺。
奇怪的是从这天以后,永安伯府的传闻开始变了味,被人越传越邪乎,等陆靳翀听见下人交耳时,已经改了诸多版本,倒像那个姓潘干的。
这让陆靳翀都忍不住意外,他只是让人多提一提嫁妆的事情,先给齐铭文夫妇上点眼药,好再寻个日子上门去讨。
但消息传到现在,好像齐家不把东西吐出来都不好交代了,这倒少了他不少麻烦。
“陆兄为何约我来此?”单翼来到陆靳翀说的酒楼包间,打开门时见里头只有陆靳翀一人,冷硬的脸闪过一许讶异。
这几日与陆靳翀相处下来,单翼着实敬佩这个镇北少将军,也是有心要与他相交的。
不过今日他突然相邀,地点还是这种酒肉场所,单翼以为会有其他人来,已经想好过了今日,便渐渐与他疏远些的,但意外的是,包间里竟然没有雍王的身影。
“没什么,就是过些日子陆某便要娶亲了,想跟单兄弟商量,能否帮我个忙。”陆靳翀说到成婚,嘴角不由自主的裂开。
单翼见状愣了片刻,随即忍不住笑了一声,有人说陆靳翀在朝堂上,是故意做给皇上看的,现在看来,他倒是真心在意那位“夫人”,两情相悦,无论是男是女,总是让人羡慕。
“陆兄但说无妨。”既然是为了成亲的事情,单翼便也大方的坐下。
“你也知道,我在京都没认得几个人,不知单兄到时能否帮忙撑撑场面。”陆靳翀笑着说道。
这个角色本该是由赵钟贺担任,不过他人还在床上躺着,陆靳翀也能名正言顺的宴请别人。
单翼没料到是这种事,倒是想也没想便爽快应下了。
之后两人又商量着婚礼的事情,聊得倒也颇为愉快。陆靳翀从头到尾没有提到雍王一句,也让单翼彻底打消疑虑,后悔度人之腹,交往起来更多几分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