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是个机会,或许可以借方宗花之手,把黄期给秘密扣下。
如果将来柴兴得知自己的亲妹妹死了,想要追查是谁干的,那么正好通过侍卫司把黄期给交上去。
届时,无论隐谷怎么往他头上扣黑锅,不仅徒劳无功,而且一定适得其反。扣得越狠,柴兴越恼。
这时台上,初云笑盈盈地挺身而起,似乎正在说些什么,引得台上诸人纷纷转目视之。
不过,她并没有乱呼,声音一点都不大,别说外围听不见,连高台旁边都未必听得清。
高台上那些人的脸色开始起了变化,连黄期都不例外。
一行人忽然围上初云,但是并非动手,像是看着什么。
方宗花见之,心下不禁忐忑,忍不住问道:“她是您的人吗?”
风沙正在琢磨着初云的杀手锏到底是什么,随口道:“她可以是我的人,你也可以是。漂亮的女人嘛!有时候确实有些优势。”
方宗花的眼神慌了一下,呼吸也乱了一下。她听懂了话里的暗示,如果这次失败,她恐怕就要拿自己的身体和尊严去求人家高抬贵手了。
她出身侍卫司,干着密谍这行当,当然不可能是什么贞洁烈女,然而还是倍感屈辱。
因为不是她想要主动达到什么目的,或者换来什么,而是被迫屈从,还要迎合羞辱。
“在下与在座众位前辈、长辈商量过了,确定贼匪之事全然子虚乌有……”
黄期忽然面向台下,朗声道:“此事全是误会。在场诸位前辈都可以证明,授衣小姐绝非歹人,倒是此人信口雌黄,用心极其险恶。”
台下轰然大哗。
本来剑拔弩张,本来板上钉钉,怎会有这种反转?
大家一时间无法接受,纷纷疑问,甚至质问原因。
台上那些人无一人反对,显然认同黄期所说的话,否则台下已经闹开。
不过,除了黄期发声,其他人并没有出来解释为什么,仅是个个肃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