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暖，闭上眼。”师衍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轻柔，带着蛊惑与引诱。
顾见暖情不自禁的缓缓闭上了眼。
一只微凉的手覆在了她的双眼上，低沉柔和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见暖，你看到了什么？”
“我……”顾见暖刚想开口，却突然顿住了。
她没有睁眼，却又分明看到了一个人影，那个人就站在她面前，俊美如神袛，从脖颈到耳后延伸出了一些繁复而艳丽的花纹。他嘴唇微勾，显得凉薄而邪魅。
他的身后是漫天桃林，不知绵延到了何处，微风徐来，淡粉的桃瓣飘摇而坠，飘落在他肩上，美的不可方物。
“我是谁？”那个人轻声问。
顾见暖眼神茫然，失去自我意识般摇了摇头，道：“我不知。”
那人伸出手，冰冷的指尖划过她的眉眼，最终停留在了她的嘴唇上。
他唇角微勾，扯出了一抹肆意而妖邪的笑，对她说：“我是凤褚。”
他唇角的弧度进一步扩大，笑容之中是满满的恶意。
“记住，我是凤褚。”
顾见暖仿佛被引诱了一般，喃喃道：“你是……凤褚。”
只一句话，她便蓦然清醒。
她脊背一凉，猛的睁开双眼，然而眼前哪里还有那漫天桃林和妖异男人的身影。
师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下了覆在她眼上的手，正神色紧绷地盯着她。
他盯着她的眼睛，缓缓道：“见暖……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顾见暖心头一滞，半晌，苦笑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