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妄言沉吟:“你不想给关公上香么,那你知不知道上帝……”

    纪霜雨:“…………”

    行,小众的竟是我自己。

    不愧是群魔乱舞的时代,什么人都有。而且也是,西方就是挺讲信仰的。

    “好的,我去上香了,等下地府戏有点刺激可怕,二位小心。”纪霜雨飞快瞟了周斯音一眼,说完就溜了。

    周斯音:“……”

    “哈哈好,吓死我吧。”书妄言傻乐了一下,这才看到周斯音脸色很差,“宝铎兄,怎么了?”

    周斯音没好气地道:“上去!看完赶紧回去写稿!”

    ……

    书妄言的戏票是官座,也就是最好的座位,在二层,等于现代的包厢。

    两人抱着不一样的心情坐下等待开场,这场除了他们,更多的是广大戏迷。眼下,场内有的戏迷就在交流。

    “我是场场来的,你们不知道吧,应老板最近,几乎每场表演得都不大一样!”

    “我还以为只有我发现了呢,而且,场上怎不见检场人走来走去讨人嫌了。”

    “要我说,云青改的那个唱腔也是惊艳得很,‘不堪秋气系此身’一句绵绵悲腔,唱得声泪俱下,赚了我大把眼泪啊。从前未见过何人这样唱,想必是新琢磨出来的,只这句,值钱!硬里子(优秀的配角)!”

    演员不是机器,有些演员还会现挂,临时从场下抓包袱,但总归是大差不差的。

    此时有些名角,在地上洒白灰面,然后在上头上演步法,演完一遍,再演第二遍。两次留下的脚印,步数一样,连尺寸也差不多。

    而这位戏迷说的,是指应笑侬的唱工、表演程式,甚至剧情上的改变。

    这种改变,就是纪霜雨在临场导戏了,这些演员每天能消化多少,都会让它在台上和观众见面。应笑侬作为主角,他的改变较为明显。

    每场都来,还懂戏的观众,就能注意到这种差别,一旦注意到,还真是想多看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