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乌云云舒云展,变幻莫测,差点溃散而逃,但总有的几滴冷汗还是在故作镇定之下而又不争气地悄然洒落。
只可惜,现在已是近黄昏,再怎么的艳阳,也将成形同枯槁的夕阳,纵有心也无力了。
回眸往昔的时光,总是心傲自恋,如果不是乌云的半途挡道,它还可以是夕阳无限好。
如果不是初秋还算漫长的黄昏,恐怕已如严冬入夜成眠了,哪里还能夕阳余辉挽天边,顾念自得心不甘。
天边的那抺淡薄的乌云,不是它无心添墨,而是夕阳有意洒辉,它在心谢闪电的无偿相助而又无怨无悔,落日的余辉还可光耀之处,就是它心谢程度之浓所在。
乌云漠然明白,闪电也无限踌躇地理解,只是它内心无边的惆怅,让它怅然若失地又是声声叹息。
只是息声很弱,只能蓦然明眼着乌云深层薄弱之处的苍白迷茫的阵阵闪电,一闪即逝,声声无言,久蕴息声的恼羞成怒,又是一道闷雷暴响云霄,传彻九天十地。
“轰、隆隆……”声震欲聋,摧枯拉朽,世间万物胆小心怯者,莫不匍臣噤动。
“咔、嚓嚓……”一道闪电挟着闷雷,终于在竭尽全力透穿云雾之后,又或许是漆黑的乌云心力交瘁相抗而四溃而散之中,劈透而下!
在空中化作可怖的枝条杈状,苍白耀眼地闪空而亮,划空而没,隐空不见。
闪电不善言语,眼见儿时的阳光伙伴,仅留天边余辉相念,自然心急如焚,暴怒如雷了。
只是,万物之存皆有理,乌云也是不甘示弱,此隐彼现,翻云覆朵间,更是欲盖弥彰着刚才的失落,天色更显阴沉昏暗,灰茫近黑了。
“滴答、滴答……”望着驾驶舱前方的船身各处,听闻着乌云的冷汗化作的稀稀落落的滴雨打船声,“仁伯”让身旁的一位水手赶步通传了暴风雨的讯息,好让清怡姑娘他们心安无虑。
海面的强风,总是见风使舵。一见满天的乌云大有覆盖江山之势,便也阴声怪笑,呼啸而来,急欲彰显自身的无边存在,而吹拂得船上的所有飘垂之软绵之物直“猎猎”地作响。
一位水手因为雨湿甲板再迎风面,竟趔趄了两步,差点滑跌摔倒,惹得不愿直吹而走、自恋回顾的旋风,阵阵开怀,以为它之功。
天色的渐转昏暗,虽然神识已知,但却没有引起必要的心觉,只是不知运功了几周天之后,饥饿的强烈心感油然而生,南宫明枫迫不得已地停止了恢复。
此时的内家真气已几乎恢复如初,内视着自己丹田处充盈的内家真气,倍感到了辘辘的饥肠,不知何时飘散进舱底弥漫还未消散殆尽的饭菜炊香,更是垂涎着他。
在如此的强风中,还能随空飘散进舱底,那除了或许因强风之功外,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饭菜实在太香了,或真可谓美味佳肴了。
看样子,船上的人已经用过了,应该是晚餐了。自己运功所需的消耗都较平常为多,再者晌午时,自己也没多吃什么,自然肚饿难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