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慕实在拿不准阎水之的这个反应,怎么好像是她问了一个让阎水之特别难以置信的问题,像看外星人一样看她。

    还是说阎水之对这些事情也并不清楚?所以她突然这么问,阎水之就被她吓到了?

    看着撒了一地的药水,以及阎水之久久没有回应,芩慕也不会意思再继续这样僵着,主动转移话题试图打圆场,“唉,药水都撒了,我去找拖把打扫一下吧。”

    她想站起来,但阎水之回过神把她的手腕拉住了,“等等,有备用的药,先给你上药。”

    “好的。”芩慕又坐回去了。

    阎水之先从药箱里找到了备用的药水,拧开了瓶盖,想了想,“你刚才问我的那个问题……不好意思,有点太突然了。我一下子就完全没想到,竟然会这种问题……嗯,太奇怪了。”

    芩慕闷不作声,盯着自己布满青紫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没有办法从阎水之的表现中看出蛛丝马迹。

    “我不明白,你怎么会这样想呢?”阎水之自然是不知道芩羡把跟阎玉之间的事情都是隐瞒着家里人的,所以无法理解芩慕怎么会产生这么奇怪的想法。

    “不是我要这样想……我怎么可能会这样想自己的姐姐,是有人这样说了,我不相信我姐会做这种事情,但总要知道真相是什么。”芩慕发现阎水之的态度似乎也不是她想象中的很恼怒。

    “什么人这样说了?”阎水之想不明白了,“不管是你接还是我哥,都不可能会做这么low的事情啊。”

    芩慕咬了咬牙,把录音笔拿了出来,真诚地对阎水之说,“你可以先听一下我碰巧录的录音。我刚才折回寝室,听到我的室友们说了一些话,后来去排练的时候,也录了一点。听完了之后,你应该就能明白大概是一个怎么样的发展了。”

    阎水之此时已经帮芩慕把药水上好了,还帮她用纱布稍微包扎了一下。

    芩慕把录音播放了出来,阎水之开始认真专注的听。

    中途有很多次阎水之都皱紧了眉头,同时一直在忍耐着才不至于直接骂脏话。

    等到录音终于听完了,阎水之才一口气发泄自己心里的怒火,“真是胡说八道!一派胡言!根本就是在抹黑别人,造谣他人!这些猜测简直滑稽,太可笑了。她们或许连芩羡是谁都不认识,可能也从来都没有见过我哥,都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几道消息,竟然传的像真的一样?”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什么煞笔玩意,不仅造谣了你姐姐还造谣了我哥!难怪呢,我说怎么最近老感觉有谁在我背后悄咪咪的说什么东西,原来就是在传这种虚构的恶心玩意。我跟你说,别信!他们之间的关系清清白白!倒不如说,我哥他……算了,反正你要相信我,相信我哥,相信你姐。”

    “肯定是有一个源头的,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冒出这种奇奇怪怪的谣言。”阎水之骂够了之后也回归理智,看样子是要跟芩慕一起解决这个问题。

    芩慕印象中阎水之一直就是一个说话很有讲究的人,被她这骂人的狠劲儿给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