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院子里,晚风拂过。
两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女人一句接一句地聊着天,各有各的尴尬。
赵姐姐捋了捋鬓边碎发,晃了晃手指向陶碗:“这……就是鱼鳔了,我没用它来做过胶,听说步骤还挺麻烦的。”
槿荣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极力不让自己过分注意鱼鳔的形状:“好,我回家后去问裴松哥哥吧。”
语气一如往日,好像根本没把刚刚赵姐姐的异常反应放在心里。然而一层羞红渐渐浮上脸颊,如同晚霞映面。
明显觉得更热了,槿荣捧起陶碗,欲匆匆告别:“谢谢姐姐。”
听了槿荣的这句甜茵茵的姐姐,对方心里更是犹豫。
没记错的话,槿荣已经十七岁,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她没爹没娘的,小白菜似的可怜巴巴;自己虚长她几岁,白担了一句姐姐,该提点的地方如何能装作不知道。
赵姐姐愁啊!提醒吧,万一人家小姑娘没那个心思,倒像是她急着催了。
可若是不提醒,槿荣越□□亮出挑,身边也没个可以看顾撑腰的女性长辈,哪日不防吃了亏可如何是好?
咬咬牙,赵姐姐开口道:“槿荣你是大姑娘了,不能让男人们离你太近,知道吗?”
“嗯嗯嗯!”槿荣仓鼠点头。心里暖暖的,却也窘窘的。
原身是当真不晓得男女间的事情,可槿荣从前的各种教育不是白受的啊。纵然心里明镜儿似的,此时却不能说——姐姐,我都知道!
见对方态度良好,赵姐姐一鼓作气:“要是和哪个青年在一起觉得不对劲,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嗯嗯!”
“裴松也是。”赵姐姐重点提醒。
“……嗯嗯!”槿荣老司机装小白兔,装得很是辛苦。
赵姐姐想起裴松每每望向槿荣时分外温柔的眼神,心里存了个疑影儿,再三确认道:“你和裴松,是住在两个屋吧?”
槿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