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刚向三楼发起了进攻。”朱可夫对崔可夫的这个回答显然是不满意的,他连声说:“太慢了,崔可夫同志,你们的动作实在太慢了。战斗进行了差不多一天时间,居然才刚刚向三楼发起进攻。这样打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拿下国会大厦?”
虽然三月的天气依旧很冷,但朱可夫的话却让崔可夫冒出了冷汗。我看到他一边抬手擦汗,一边对着话筒说:“元帅同志,请您放心,我们会加快进攻速度,尽快拿下国会大厦的。”
放下话筒以后,他有些生气地对弗拉基米罗夫说:“参谋长,告诉前面的指挥员,让他们加快进攻速度,他们的动作简直是太慢了。还有,要告诉他们,虽然第5突击集团军投入战斗的时间较晚,但是别人已经成功通过勃兰登堡门,进入了巴黎广场,还把代表胜利的旗帜插在了勃兰登堡门顶上……”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忽然发现勃兰登堡门的顶部被炮火所覆盖,慌忙叫了一声“不好”,举起望远镜朝那个方向望去。等硝烟散去,不光插在门顶的红旗不知所踪,就连那座架着四匹骏马的自由女神铜雕像,也仅仅剩下一个孤零零的铜马。
看到这里,我连忙叫崔可夫:“崔可夫将军,你快看,德军用炮火摧毁了我军插在勃兰登堡门顶上的红旗。”
听我这么一说,周围的人都涌到了窗边,或用望远镜或用炮队镜,观察那曾经升起过我军红旗的勃兰登堡门。等看清楚红旗真的不在了,他们都纷纷叹息不已。
由于德军在国会大厦的顽强防御,使我军的进攻很不顺利。到天黑之时,我军只勉强拿下了三楼。德军趁着我军立足未稳,又发起了反击,假如不是一支新的部队及时赶到,我军也许就被敌人从三楼赶下来了。
第二天一早,我和崔可夫他们又来到了观察所,继续观察在国会大厦方向进行的战斗。弗拉基米罗夫有些担心地问道:“司令员同志,我们今天能拿下国会大厦吗?”
崔可夫双手举着望远镜,头也不回地说:“我不清楚!”
我知道今天也无法拿下国会大厦,但会发生一件重要的历史事件,所以便保持着沉默,学着崔可夫的样子举起望远镜,望着战况激烈的国会大厦,耐心地等待着时间的过去。
下午两点左右,我看到在国会大厦顶部的大圆顶上,升起了一面红旗,连忙拍拍崔可夫的肩膀,指给他看:“崔可夫将军,你快看,在国会大厦的顶楼,升起了我们的红旗。”
崔可夫连忙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去,他很快就看到了那面红旗,不过为了确认自己没看错,他盯着看了好半天,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太好了,总算把红旗插到国会大厦的楼顶了。”
他转过身,用手指着弗拉基米罗夫,吩咐道:“参谋长,给朱可夫元帅打电话,向他报告,说我军已经将红旗插在了国会大厦的顶部。”
弗拉基米罗夫站在原地不动,有些谨慎地问:“司令员同志,冲进国会大厦的部队,可不仅仅是我们一支,在没有确定究竟是谁把红旗插在楼顶之前,就向朱可夫元帅报告,这合适吗?”
弗拉基米罗夫的话让崔可夫愣住了,他刚刚光顾着高兴去了,居然忘记在国会大厦里战斗的部队,不仅仅是自己的近卫第8集团军,还有第3突击集团军的部队。想到这里,他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一下,随后摆了摆头,说道:“那算了,还是等我们搞清楚了以后,再向元帅报告吧。”
没等到我们来得及确认究竟是哪支部队,将代表胜利的红旗插在了国会大厦的顶楼,近卫第35师师长库拉金少将打来电话,向崔可夫报告说:“司令员同志,有一个手持白旗的德军中校蔡费尔德来到近卫第102团前沿,说是来请求停火谈判,他的身上带有德国最高统帅部的授权书,是来商议德国最高统帅部的代表越过战线的时间和地点。他此刻正在我的师指挥部,他要求我们尽快将他送到上级指挥部。”
“我知道了,”崔可夫回答说:“库拉金同志,请你转告那位德军中校,我们同意和他们进行谈判,让他和德国最高统帅部的谈判代表,通过近卫第102团的防区,到司令部来和我们进行谈判吧。”
“明白了,司令员同志。”库拉金连忙回答说:“我会命令部队立即停止射击,让德军的谈判代表通过我师的防区。”
我们一行人回到了崔可夫的指挥部,在这里等待德军谈判代表的到来。我给朱可夫打去了电话,向他汇报了德军即将派代表来谈判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