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就从白马兄,变成了厂督大人。
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白马扶舟看她生气,抬眉一笑,“小阿拾莫要着恼。不能根除,但可抑制。”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又道:“孙老让陈萧戒酒,静心,想必也是想到了此处。只是,他没有更好的压制手段,只能开些调理宁神之物。”
时雍看过孙正业的医案,这么一想,确实有些道理,再看白马扶舟,不由也和颜悦色了几分。
“依白马兄之言,如何压制?”
变!
又变!
白马扶舟讶异于这个女人的善变,更讶然于自己因她善变而带来的情绪变化。迟疑片刻,他扬眉浅笑。
“戒酒,静心。”
“你——”时雍呼吸一促,确定这个人手上是根本就没有解药了,毕竟他都说了是无法根除的毒药,而她的师父孙正业开出“戒酒,静心”的医嘱,肯定是深思熟虑过的。
“厂督,我很忙的,不想浪费时间与你在这里胡侃……”
白马扶舟脸上的笑更为灿烂了几分,他似乎很是喜欢看时雍一会生气一会笑的样子,一个人带笑看她片刻,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来,轻轻放置在案上。
“一日一丸,连服半月。停半月,再服半月。”
时雍拿过瓷瓶,看看上面的标签,拨开塞子闻了闻,转眸看他,语气诧异,“邪君留下来的?这分明就是毒药啊!”
白马扶舟没有否认,扬眉看她,“以毒攻毒,小阿拾还用我教你吗?”
时雍皱了皱眉,将瓷瓶塞入袖子里,“我会把此事禀报给姨母知晓。你若是骗我,祸及陈萧,自有你来背锅……”
说罢,她扬长而去。
白马扶舟看她这性子使得行云流水,唇角又勾起一丝笑意,对着她的背影,轻轻补充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