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宓和李公公一起色变。后者颤声道“王上,不若寻个由头将怀王一家尽数制服!”
萧宓摆了摆手,让他稍安勿躁,自己问燕三郎“福生子真有那么大威力?”
“我亦不知,无从估量。”燕三郎谨慎道,“只好做最坏打算。”
萧宓让李公公再斟酒水,自己举起杯来,缓缓饮尽。
在这过程中,他的神情镇定下来,不复方才惊讶。
燕三郎得承认,萧宓这几年大有长进。光这份处变不惊的涵养,就比他的兄长还要深厚,可见没有辜负这一千多个日夜的好时光。
“你们在这里稍候。”萧宓起身,“孤要出去一趟。”
李公公赶紧取来披风,为他披上。
接着,萧宓大步离去。
……
燕三郎这一等就是大半个时辰。
千岁看他将那一瓮酒都喝完,才悠悠道“这椅子坐起来可比家里的舒服么?”
他摇头“太舒服了,难免生出惰心。”除了王上的御榻,这书房里就没有一把舒服的椅子。
学堂的课桌椅就没有舒服的,孩子们都得挺直了腰背专心听讲。家里就不一样了,软榻可以随心所欲加绒垫,想加几层就加几层。
“哼,歪理。”她从来信奉坐着不如倒着,人得怎么舒服怎么来。
虽然她不是人。
恰在这时,有内侍进门了“王上召见,清乐伯请随我来。”
萧宓不回书房了?燕三郎只得起身,随他走了出去。
这一路过了九曲回廊,居然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