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葫芦,吃饭啦!”
为了感化某人,沈卿若做了极大的牺牲,除了出恭与洗澡,她几乎包了冰块脸大大小小的一切事物,这不,某人一脸心安理得地坐在床边,而沈卿若小小地蹲做一团,耸搭着脑袋,拿着筷子一点一点的帮着把鱼肉里的刺给挑了出来,等某人酒足饭饱后还贴心的奉上一杯热茶。
在她无微不至地伺候下,闷葫芦恢复的很快,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留书一封,扬长而去。等她看到纸条追出去,门口空荡荡的哪还有人影!
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沈卿若悲愤的仰天长啸,我好心救你回来是为了让你送我回去啊!你居然一声不吭的就走了?你还是人吗!你个杀千刀的!你给我回来!
面对突然离去的闷葫芦,沈卿若一时接受不了事实,她伤春悲秋地埋头倒在桌上,仿佛被人抽干了灵魂,双眼无神地看着那摊闷葫芦换下来的带血绷带,默默垂泪。
鹤江走进屋内的时候,便看到的是这样一幅可怜兮兮的场面,这段时间,沈卿若一门心思扑在救回来的男子身上,围着那人团团转,突然形单影只地在屋内一个人啜泣,这情景叫人不多想都不行,他环视了屋内,皱了皱眉,“他欺负你了?”
沈卿若含着泪摇摇头又点点头,这让鹤江的脸色更加阴沉,“他人呢?”
“他走了。”沈卿若幽怨地眨巴着眼睛,这是她生命中无法承受的痛,“他骗了我!”
“别哭了。”鹤江拿过一条帕子盖在哭哭啼啼的沈卿若脸上,“本来就长得不好看,这么一哭,更丑了。”
你安慰人的话是师承哪个钢铁直男?!沈卿若小脸一垮,别提有多委屈了,鹤江无奈的伸出手,“我带你去散散心,别再想他了。”
沈卿若此刻尚自沉浸在悲痛中无法自拔,任由鹤江拉着她往外走去。
殊不知趴在窗沿听墙角的鹤别翘着个屁股,活生生因为屋内的寥寥几语脑补出一部惊天动地,狗血万分的史诗级伦理大剧来,他一路小跑着来到江素离面前,咋咋呼呼的,“孩子他娘!我跟你说!”
在他向江素离传达的版本中,闷葫芦就是那薄情寡义,始乱终弃的负心汉,而沈卿若自然是那一往情深,可歌可泣的痴情少女,难怪年纪轻轻寻死觅活,应该就是负心汉朝三暮四,沾花惹草让少女伤透了心,浪子回头金不换,负心汉你上哪去找这么用情极深的傻姑娘!
“这啥子狗儿麻糖的人嘛!”江素离叉着腰愤愤不平。
“就是,就是!”鹤别一起同仇敌忾,心想着还是自己疼媳妇,爱媳妇,模范丈夫,世间楷模。
而另一边,鹤江也将沈卿若带到了目的地,那是一个幽静的山谷,阳光透过繁密的枝叶倾洒在宽敞的草地上,随风而动的浅紫色风铃花长满了整个山谷,闻香而来的蝴蝶翩翩飞舞在花丛中,如梦似幻,鹤江颇为自得的笑着,那一副神气的模样仿佛带着几分炫耀,“喏,这可是我一个人的秘密之地。”
“十三,没想到你这么有少女心啊?”沈卿若啧啧称奇。
“我平时心中不畅快了,我就会来这里,这里只属于我一个人,以后你也可以来。”鹤江两手一摊,笑的肆意,颇像个占地为王的土匪头子。
“你又没立个牌子,谁知道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