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芷躺在床上,听着远处丝竹乱耳,近处廊上莺声燕语,夹杂着侍女窃窃私语,诸音凌乱,裹人烦恼。
外边步声渐渐响起,不同于侍女轻盈细碎,颇为沉重,直接推门踏了进来。
袁芷一跃而起,叫道:“老兄,你若是再不回来,我都要憋闷死了。”
“那你还懒在这里?快听话,我带你去吃果子。”景兴目不转睛,闻言笑了起来。
“哼哼!就不。不给我你的衣衫,我死也不起。”
“是真没有,我能有什么办法?今日是我阿母大寿,你若不去拜偈,那可就太无情了。”景兴摊开双手,苦恼的道。
“我自然要去。要不你去把长康敲晕,剥了衣衫给我?”袁芷眼珠一转,想出了个主意。
“噗!亏你能想的出来,长康何时得罪你了?”景兴手指着她,笑得浑身乱颤。
“他是没有,可某人得罪我了。偏我又打不过他,只好株连他的好友。”
“古人诚不欺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景兴岿然长叹。
“猴儿你说甚么?”袁芷握紧了拳头。
“山芷你可知道,因为至今未娶,阿母一直为我担忧,让我惭愧。你何不帮我一次?逗她开怀,也算全了我的孝心。”
“那怎么行?传将出去,公子我还哪有颜面?”袁芷断然拒绝。
“山芷你姿色无双,谁能瞧出来破绽?就试一试嘛!”
“不干,不干!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我就是粉身碎骨,也要留一身正气。何况你奸滑成性,定然没有安好心,我才不上当。”
“我从没这样求人。你要是好话不听,我就连被子一卷,把你抗到那去。”景兴龇着一口白牙,威胁起人来。
袁芷吃了一惊,猜测出是在诈她,无所谓道:“随你好了,我最最崇拜竹林七贤,今天不妨来试一试。”
景兴道一声好,真的把她卷了起来,蝉蛹一般,抗着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