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透明的玻璃窗上,女孩柔美的面孔消失了，重新变成完全透明的样子。
文囡囡原本的目的是观察齐越身上的鬼怪，最后却忍不住认真思考起他提出的问题。
王老最后……应该是高兴的吧？
能够见到原本再也见不上的人,说上几句话,结束一辈子最大的遗憾，文囡囡扪心自问,如果zj她是王老,必然是欢喜的。
哪怕最后的代价是失去了生命。
“现在你有答案了吗？”齐越还是求知欲满满地看着她。
“……”文囡囡顿了顿，轻声回答,“他很高兴。”
齐越顿时高兴起来,“是吧是吧，我也觉得他很高兴,我从他身上收集到的全是香香甜甜的。”
“收集？”文囡囡下意识反问道。
青年一僵：太高兴了说漏嘴了。
下一刻,齐越就像是待在原地恍惚了一下,差点没站稳地扶住了旁边的椅背。
等回过神就看向面前的文囡囡，“我怎么在这,还有王老……呢？”
他明明记得自己只是睡了一觉。
文囡囡没说话,倒是文楠面无表情地举起手，示意了左边。
王老的身体已经不在了，和之前死去的那几个人一样，也许是因为系统本身就是虚拟构建出的东西,在游戏里死去的玩家也不会留下尸体。
但是齐越还是红了眼睛。
雪光照着泛起银光的桌板上，王老从不离身的拐杖就放在上面,这拐杖被主人照看得很好，顶端被摩挲得很温润，但是这大概是个道具，现在因为失去了主人已经渐渐开始失去光泽了。
只看着这根拐杖,齐越还不敢相信，但是文囡囡什么zj也不说，齐越就知道王老这是不在了，才会把随身的道具这么zj。
王老留下的唯一一件东西被齐越收在了怀里zj，那拐杖被拿起来的时候，文囡囡隐约还闻到了一缕很淡的香气，像是桂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