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文家的别墅群落里,喜气zj洋洋的搬家和哭天抢地的搬走同时发生。

    而文阆跟着母亲站在阳台上,旁观一切的发生。

    “文阆,你今天做的很好。”妆容精致却平淡的女人揉着儿子的短发,脸上没什么表情,硬要说的话zj大概是一丝高高在上的冰冷。

    “不过还不够。”

    女人转身走了,文阆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拉下了几zj绺发茬。

    还沾着血。

    真疼啊。

    看着底下渐渐落幕的戏剧,他扯了扯嘴角回身进了房间。

    十六岁以下,没有母亲的孩子在文家会被聚集在一起照顾。

    资质好的留下培养,资质差的驱逐出去,其中可以动手的地方太多,他还不想沦落到那个地步。

    不过十六岁以后就不一样了。

    文阆的十六岁生日,伴随着母亲的死。

    那个一向面狠心狠的女人躺在病床上,呼吸微弱,脸色苍白,拉着他的手力气zj倒是一如既往地很大。

    “你做得很好。”她夸奖文阆,从未有过的盛赞,“我死了,你就可以不必顾忌我。”

    “文阆,我不是个好母亲。”女人嘶哑地笑起来,弯弯的眼睛前所未有温和地落在文阆身上,“但是你是个好儿子。”

    “文阆,我等着你,等着你送他来见我。”

    文阆是看着她咽气的。

    直到女人死了,握着他的那双手也并没有zj松开。

    他一个个掰开那修剪得精致得体的指甲,无视了手背上留下的印子,把输液瓶摘了下来,思考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