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土飞扬的马路边驶来了一架普普通通的马车,车上坐着一个面容俊美,身材修长的穿着一身浅蓝色描边劲服的年轻男子,左手执鞭赶着马车,右手背在后面。嘴里似乎在和车里的人交谈。
“我说,那老奸巨猾的刘裴,为什么把你发配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而且听说这地方是养老的,十年八年都做不出一件政绩来,上一任县令要不是上面那个知府突然意外发生,只怕是永远都挪不动位置了。难道那奸臣是要你从此以后暗淡无关,面容憔悴,终日以泪洗面。”
车里伸出一只纤细的手,一把金色折扇敲了前头驾车的青年人说到:“平时让你多读点书,你就是不好好读书,什么以泪洗面,面容憔悴这都是形容闺阁里的女子,你拿来形容你家公子,你说是不是该打。”
“哎呦,那也不能打得这么重,不然我这聪明脑袋瓜可就傻了,谁来陪你闯荡朝堂。”这青年故意做出一脸的龇牙咧嘴的表情来表达自己的感情。
“对了,公子那老奸臣对你肯定是不怀好意,咋这次上面那位也由着他胡来?”
“佛日:不可说,不可说。对了也赶了好几天的路程,我看前方的地界就是琼华镇,我们先在那柳树旁坐下休息会儿再赶车把!”
“好嘞,吁……”
马车里的那个男子跟着他下车只见他身形极为欣长,穿着一件玄色云翔符蝠纹劲装,腰间系着犀角带,只缀着一枚白玉佩披着一件白色大麾,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剑眉星目,眼角下一颗小小的痣衬得整张脸更加英俊。高挺的鼻梁,修长的脖颈。比驾车的那人英俊了不止一倍。
“林恒,我看你那天离开京门口,你那嘴角就没下来过,你这样多辜负了李姑娘的一番心意。”二人走到一颗柳树旁的石头上坐下。
“公子,你就别取笑我了,您老自己可别忘了那天我们被百香阁的莺莺燕燕们哭着护送出来的场景。您可真不愧百香阁的浪里小白龙__江允。”
“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去百香阁可都是有正经事要做的。不是去喝花酒的。”
“是,是,是正经事,那咋别人没那十里红妆想送的待遇。”
江允刚要拿起折扇要敲过去,隐约看到江上似乎飘着一麻袋。叫住了林恒,:“走,我们去看下,那是什么,怎么有点古怪。”
林恒踏过江上一块凸起的石头,把麻袋拎起放到他们俩休息的地方。这个麻袋用尼龙绳绑了个死结。林恒拿出身上的小刀划开麻袋,一股冲天的味道迎面袭来,林恒一本三尺高的退到后面去,差点吐了一地。走上前去一看,眼前这麻袋里是一具已经高度腐烂的白骨。
“哇……”林恒被那冲天的腐尸味道熏到去旁边的小树边拼命呕吐。一边吐还一边吐槽道:“怎么这么大的味道,完了我这几天鼻子都不能用了。”
“林恒,这不是普通的白骨,这是一起命案。你赶紧去县衙带人过来。”
“行,等我再吐一会儿呀,公子!”
江允起身看了看这条河流,明显这是在河流的下游,看着周围的泥土潮湿,这两天应该是刚下了一场大雨。
过了一刻钟,林恒的身后跟着几个捕快模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