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巴颂的电话,丛刚微微轻吁出一口浊气。
目光锁定山坡下那辆越来越近的黑色雷克萨斯,有那么点儿哭笑不得的意味儿。
也是,既然他亲爹没有作案动机,那他丛刚便自然成了那个嫌疑最大的人。
至少,他比河屯更有动机!而且还有类似的先例。
想来,这一回自己是百口莫辩了。
怪只怪巴颂那东西该说的没说,不该说的,却多了嘴;
于是乎,就更方便封行朗将所有的疑点往丛则身上去对号入座。
知道自己这一回是在劫难逃了,丛刚有些无奈的拧了拧自己的眉心如果真是河屯的人所为,那河屯又唱的哪出戏?想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嫁祸于自己?可这手法也不高明呢?
难道说,越是低劣的手段,就越能让封行朗那痞子相信?
“卫康,一会儿你跟老四离我近点儿。”
丛刚微垂着眼眸,“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受冤挨打!”
“呃?封痞子又来搞事呢?他这么三天两头的搞我们,您还真能忍他呢。”
卫康知道封行朗对boss丛刚有救命之恩。但这该还的不早已经还过了么?怎么boss还能如此的被封行朗所摆布呢?!
其实也称不上是‘摆布’,更像是一种明来暗去的斗智斗勇。
反正不太像是敌人,可也不像是朋友。
有朋友这么三天两头的互坑的么?
但也不太像是利益上的利用和被利用关系……
“不忍还能怎么着?人家有可很厉害的亲爹!”
丛刚拉长声音清幽幽的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