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早已看得呆了,纷纷议论这突然冒出来的小姑娘究竟是哪门哪派的,剑法如此卓绝,小小年纪竟能与三位嵩山弟子抗衡!
狄修和陆柏皆是嵩山二代的精英弟子,俩人一左一右牢牢地将星河的退路全线封死,而丁勉则是费彬的师弟,本就以掌法见长,但凡星河露出一丝丝的破绽,他便攻上去,打乱她出剑的节奏,逼得星河左支右绌,几次遇险。
这时,在场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这小姑娘剑法根本没什么招数可言,所图的无非就是一个快字,再加上她年纪小,体力不支,在三人围攻下根本撑不了多久。
刘正风实在看不下去了,大骂费彬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杀人,以大欺小,以多胜少,不是正道所为,而后冲进战圈,与丁勉拼上了掌法。
恒山的定逸师太也坐不住了,原本丁勉等人杀害刘正风幼子的时候,她便要出手阻止,奈何晚了一步,现在一个十几岁的姑娘看不惯,无非是站出来说了几句公道话,那嵩山派竟也要杀,这实在没有天理了!
刘正风与定逸一上场,场面立刻扭转,狄修和陆柏哪里还招架得住?立时败退。星河见火候差不多了,干脆收剑,乖巧的站在定逸身后道了声谢。
费彬的脸色有些难看,对付刘正风也就算了,杀这个小姑娘确实是他不占理,于是厚起脸皮,梗着脖子道:“看你是小辈,今日之事便不与你计较,我们五岳剑派清除内部叛徒,就不劳烦外人插手了!你再不离开,休怪我等不客气。”
站在门外的黄衣弟子们纷纷向前一步,气势夺人。
星河还待再说,却被刘正风拍了拍肩,他深深一鞠道:“多谢姑娘今日仗义直言,我刘正风承你的情了。”转头又对大厅内诸多人道:“诸位,我与曲大哥交好的确不假,可我们平日相处只吹萧奏琴,相谈音律,决没有一丝一毫坑害武林同道的念头!今日遭此厄祸,左盟主硬要就此事发难我也无话可说,今日便携家眷远离中原,此生再不回来,但求诸位做个见证,不知费师弟尊意肯容否?”
这时,已有许多人在替刘正风求情,一来,他确实没干什么坏事,二来他已保证远离中原,实在没必要再揪着他不放。
费彬沉着脸道,忽然露出一抹冷笑:“也罢,既然刘师兄如此说,我等也不好相逼太甚,只不过……那曲洋,我们是万万不能放过的!介时,也请刘师兄勿要插手得好。”说罢,正要走,却被星河给拦下了。
她笑道:“晚辈今日说话直来直去的,想必大大得罪了前辈,回想起来颇觉得后悔,正想补偿一二呢。”
费彬冷哼一声,乜斜着眼道:“你要如何补偿?”
“方才晚辈不是说过么,前日被魔教中人当街围杀,幸好有些自保之力,不但自己囫囵个,还擒住了许多,其中有一个人,自称是魔教黑衣堂堂主。晚辈想着,前辈如此憎恶魔教,便将此人交于前辈处置,如何?”
满室皆惊。
费彬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把自己呛死。
黑木崖,日月神教总坛。
一小厮端着茶盘走入杨莲亭房中,忽然里头噼啪一阵乱响,小厮屁滚尿流地跑出来,一边跑一边嚷嚷:“不好了,快来人!杨总管,杨总管出事了!有刺客!”
不到片刻,精兵重甲将这里团团包围,几位堂主齐聚,看着倒在地上嘴歪眼斜,一手六一手七,浑身抽抽的杨莲亭,脸色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