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底的秋老虎在临安威力还是一如往年的凶猛,秦唯却盖着厚厚的被子捂在床上,全身蜷缩成一团还在发抖。
她在渡劫。
隔上一个多月就要来一次的例假劫。
每一次都要扒她一层皮,去她半条命,最严重的时候,剧痛昏迷,险死还生。
这一次的程度比起最痛的时候似乎还好,但是大概因为身体虚弱,秦唯反而觉得更加扛不住。
“你生病了吗?”一个软软暖暖的小身子钻进来,小手贴在她布满冷汗的额头,声音轻轻的,生怕惊扰了她似的。
“没有。”秦唯勉强笑笑,被窝下的脸白的和纸一样,声音比在协和住院的时候更虚弱,“只是生理期而已。”
“生理期?”杨欣疑惑。
“就是每个女孩子都会有的……周期性出血现象,具体原因是……周期性的……子宫内膜剥脱……”秦唯想解释,但是虚弱的脑力阻碍了她的思维和语言,连背生理学定义都卡壳。
“那我以后也会有吗?”杨欣小小的声音带着恐惧。
秦唯的表现大概真的吓到她了。
“一般的女孩子不会像我这么厉害的。”秦唯摇摇头,额上的冷汗擦在丝绸的被套上,有些湿意的凉滑。
“秦唯,我给你换床被子。”杨彦的声音隔着厚厚的被子有些失真,他的手脚极快,几乎没来得及感知到凉意纯棉的柔软触感就取代了丝绸的顺滑,却让她更有温暖和安全的感觉。
紧接着,她和杨欣一起被抱在被子里抬起来,再放下时连床单都换成纯棉的了。
杨彦怎么回来了?他怎么知道她在经期的时候喜欢纯棉的床品?
秦唯的脑力已经分不出多余的经历思考这个问题,纯棉床品散发的温暖味道几乎把她催睡过去。
可是,还没完。
“先起来吃药,好不好?”杨彦的大手隔着厚厚的棉被准确找到了她的头,用力揉了揉。
“唔……”秦唯很痛,不想动,不想松开怀里软软的杨欣,不想爬出暖暖的被窝,更不想吃药,“不吃,止痛药会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