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的百姓兴奋地掀起一阵声浪,只觉得今年的龙舟赛比过去几十年都来的惊心动魄!
看台上,小皇帝手舞足蹈,嗓子都喊破了,殷太后只得将他拉回去,锁在了怀里。
不仅是他,但凡同李灵幽没什么过节的达官贵人们都起身喝起了彩,更有那胸有点墨之人当场赋诗。
“向道是龙刚不信,跃浪争先鸟退飞!”
我就说它是龙,你们偏不肯信,睁大眼睛看看它腾空踏浪令飞鸟都惊退的气魄吧!
这两句诗倒有些拱火的意思,好像是在讽刺之前嘲笑李灵幽的龙舟不战而降的那些人。
一时间,看台上层,荣太后等人的脸色都难堪起来,奈何这吟诗的声音是从看台下层传上来的,根本看不到他们的脸色,总不能派个人下去叫他闭嘴吧?
“哈哈哈,好诗好诗,菁儿,你到下头去问问,是哪位大人做的诗,代我谢过他,邀请他晚些时候到公主府赴庆功宴。”
李灵幽不怕给那作诗之人惹祸上身,一来她就算不找他,荣太后他们过后也得找他,二来殷郁已经跟荣清辉在朝堂上平分秋色,她大可以借殷郁之手保住此人,三来,是她相信敢在此时此地吟出这首诗的人并非胆小怕事之徒,反而相当有气节。
“我这就去!”展又菁欢快地应了一声,提着裙子跑了下去,这过分活泼的样子,看得贺琼直摇头。
“姑姑晚上要办宴?我能去吗?”华阳勾着李灵幽的手臂撒娇。
“华阳,”荣太后皱着眉唤了一声,“你还没有建府,晚上不能待在宫外。”
华阳笑容一黯。
“这有什么,晚上叫她住在我那儿就是了,”李灵幽把荣太后拒绝的话挡了回去,半开玩笑地反问道:”太后是怕我的公主府挤不出一间客房接待华阳,还是怕我这个亲姑姑会教坏了她?”
荣太后当然是怕李灵幽带坏了自己的女儿,但她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只好挤出一丝笑脸道:“华阳在你那里住,哀家当然放心。”
接着又板起脸警告华阳:“别给你姑姑添乱,明日早些回宫。”
“是!”华阳高高兴兴地应了,才没把荣太后的警告放在心上,过去她又不是没在外头住过,有一回玩儿上三天三夜才回宫,荣太后只顾着笼络小皇帝,根本就没空管她。
“办什么宴,还没赢呢。”永宁不服气地小声嘀咕。
“殿下快看,咱们的龙舟被别人超过去了!”贺琼着急地指着河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