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郁端起茶盏:“我许久没尝过这等好茶,喝完再走。”
荣清辉眯了眯眼睛,转身离去。
他这一走,客厅中只剩殷郁和李灵幽。
殷郁手心又开始冒汗,嗓子也发干,想要一口气把茶喝了,又怕喝完了没有借口再逗留,战场上的杀伐果断,此时竟毫不管用。
李灵幽看着人高马大的殷郁小口品茶的样子,颇觉好笑。
“这茶好喝吗?”
“好喝。”殷郁看似淡定,实则心虚不已。
他根本不爱喝茶,也品不出好坏,这些年东征西讨,他喝得最多的是烧刀子烈酒,也只有酒入愁肠,才能抚慰他那颗难耐的心。
可惜这小小一盏茶,他喝不到天荒地老,一口一口地抿着,也很快就见了底。
殷郁一边发愁下回要找什么借口登门,一边磨磨蹭蹭打算起身告辞。
这时,忍冬从门外走进来。
她先向殷郁屈膝行了一礼,而后禀报李灵幽:“殿下,今日应招的门客都挑选好了,您打算几时召见他们?”
闻言,殷郁眼前一亮,他正愁没机会多呆一会儿,当下就有了借口。
“公主,微臣听闻您在招揽门客,不知能否留下一观?”
李灵幽没想到他还挺喜欢凑热闹,略犹豫了一下,点头道:“我一个人看也是无聊,御王愿意帮我参详最好,忍冬,把人带过来。”
殷郁暗喜。
忍冬退下,不多时,就将应招的门客都带到了前庭,一个一个地领进来拜见李灵幽。
第一个进来的是个白面书生,号称会看相,能断人未来三日吉凶福祸。
李灵幽很感兴趣,当场就让他帮自己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