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串并的结果不说不知道,说出来吓了在场的人们一大跳!目前已知的,可以归到这两个飞贼手下的盗窃案件总值,已经达到了近百万元之巨。
现在还是九十年代初期,这个时代京城的房价还没开始发飙,近百万元的总案值绝对是上能够吓人一跳的数字。这个时代多数人每月的工资还在千元以下,近百万元的案值岂不是要一个人不吃不喝工作上近百年?
最关键的是,这种案值的窃案在刑法上已经可以用上“盗窃数额特别巨大”这种字眼了。一旦这种字眼出现在起诉书和判断书里面,那当事人的量刑无疑是按照最高刑罚确认的——死刑!几乎是这两个飞贼未来的必选项了。
大家不能确定这两个飞贼知道不知道他们两个犯下了多大的案子,如果这两个家伙熟悉法条的话,他们当然能够知道自己被捕后将会判处何种刑罚。既然左右都是死,或者是几乎看不见头的漫长刑期,将来在这种情况下抓捕这两个飞贼的时候,这两个穷凶极恶的家伙有很大可能会采取以死相拼的方式对抗抓捕,未来这一案件的办理难度肯定不小。
另外,由于这两名飞贼中的一人已经被多人目击,专案组目前通过公安部已经联系了外埠某公安局的画像专家。这位专家明天就将抵达京城,届时将由这位模拟画像专家与目击者见面,最后由画像专家任何目击者口述的飞贼形象,模拟画出飞贼乙的模拟画像。最终,这张画像将作为抓捕犯罪嫌疑人的重要工具。
听到苏警官通报这个消息,那个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京城公安局副局长问道:“是张默林吗?”
“是的,就是他!”苏警官点头确认道。听到苏警官确认对方的名字,副局长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画像专家?是做什么的?听到这个词语的时候,种纬好长时间没反应过来。其实不光是种纬这个刑侦方面的门外汉有些不明白,在场的很多警界老手们也有些不太敢相信。
一名看起来职位比较高的老警察开口问道:“这个模拟画像行不行啊?这个案子现在的影响可是比较大的,这个画像专家又没见过那个飞贼。如果他……这个张默林画得不像,岂不是要让我们都往错的方向走?这个是不是要谨慎一点啊?”
“可现在第一手最有效的资料就是目击者的证词了。另外张默林是咱们国内目前根据口述模拟画像的专家了,他之前已经有多个成功案例了。如果我们不应用这些目击者的描述进行犯罪分子模拟的话,我们掌握的有效资料可就太少了。”苏警官对那名置疑他的老警察开口解释道。
看到那名老警察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样子,副局长说话了:“张默林的水平算是国内顶尖的,咱们现在手里掌握的情况有限,只能用这种方法赌一赌了。与此同时,咱们其他的线索挖掘工作也不能停,如果有更确切的情报和资料,咱们早日破案的机率就更大些了。”
听到副局长这样说,那名老警察也就不再说话。可是谁都看得出来,不仅仅是他,会议室里的其他警察也都对这各所谓的画像专家心存疑虑。
到了这个时候,会议已经进行到了尾声。苏警官开始邀请到场的各位同行发表意见,如果最终的意见得到了统一的认识,有关刑侦人员将按照当前对犯罪嫌疑人的判断展开相应的调查工作。如果这次会议确定的方向错了,那整个案件侦破的方向肯定也就不可能对了。
会上陆续有人发言,对案件的一些情况进行了分析和汇总,就是没人对飞贼乙的身份判断提出置疑。眼看这个判断将作为会议成果进行贯彻,种纬和国勇超知道不能再等了。
国勇超一直对种纬使着眼色,示意让把他们昨晚的判断说出来。他对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一直没自信,私下里开个玩笑,骂两句他没问题。但在这种场合,他总担心自己说话会前言不搭后语,一旦说个乱七八糟可就丢人了。
种纬知道,国排长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是以一身硬功夫和疯狗的形象示人的。结果保持这个形象时间久了,国排长竟然到了好话不会说,不疯不会说的地步。以至于在公开庄重的场合里,他说话的机会越来越少,渐渐地连国勇超自己也开始有意回避这种需要动脑和进行逻辑分析的对话场合。
实际上,国勇超并不是没有判断力和充分的语言表达能力。只不过因为多次被人视为‘行动上的巨人,头脑上的矮子’,所以才忽视了自己的这个能力。因此种纬希望国排长能够在这个会上自己讲一讲,只有这样站出来锻炼自己,国排长才能在这方面真正进步,以后在特警团里的发展空间才会更大。
更何况,种纬的身份只是个上等兵而已,在这样的会议上发言明显不够档次。而昨晚上的那些观点由国排长这个少尉说出来,实在是再合适不过的。
种纬和国勇超作为这次会议特邀的客人,坐在了那名公安局长的正对面,种纬和国勇超之间的小动作被对方完全看到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