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丝毫不惊讶贺君熠这么快知道那个幕后老大的名字，因为他知道，以贺君熠的聪明和观察力，迟早会发现的，而且他们又是那么熟的朋友，只要稍微仔细查一下就会知道真相的。
面对贺君熠的问话，赵毅只能点点头，表示回答了。
是啊，他早都知道了。
贺君熠没有坐，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皱着眉淡淡的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赵毅也靠在墙上，想了想，好久才缓缓答道：“在四哥拉拢我偷取嘉视项目的时候，他带领我引荐了那位所谓的‘大哥’。”
“你当时怎么想的？”贺君熠又问。
赵毅先是一笑，喃喃道：“怎么想的吗？”接着，自己回答道：“我当时很惊讶，也想不通，明明他是老板，项目也是他拉的，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我没有问过他，那时我的想法偏激，别人的事情我都没啥兴趣，只当他是为了钱而已，没多想。”
赵毅拿出手机点了几下，然后递给贺君熠，说：“这是那天我们聚会的照片，我想你应该想要。”
贺君熠接过手机，看起了照片。
如果没有看到旁边的四哥，或许他还只当是陈启然一个人在酒吧买醉而已，但看到旁边的几个后，他最后的疑惑也没了，仿佛就缺这样一个证据。
照片上的陈启然表情很是恍然，脸上也浮现了醉意，他……看起来不开心。
看完后，贺君熠把手机还给赵毅，目光看向天花板，无声的叹了叹气。
赵毅也同样没有说话，沉默着看着手机。
良久，贺君熠才又开口说：“你之前没有说出他的名字，那时你是在想什么？”
赵毅无奈笑了笑，回答道：“贺总，我和陈总并没有太多矫情，如果不是因为四哥威逼我，我想我根本不会知道所有的事情，也不会跟他上了同一条船，我虽然对他的行为不理解，但和我的关系也仅限于合作，但你美不一样，你和陆总，和他是朋友，是好兄弟不是吗？
如果那时我直接说了是他指使的，或许你不会信我，可能会认为我在找其他借口为自己洗脱嫌疑，也会认为我是疯狗一样乱咬人，相信我的可能性很低，以你们的感情程度恐怕也很难想象，所有我选择不说，但又因为我内疚，只好给出了一个提示信息，我相信你那么聪明那么厉害的人，很快会查出来的。”
“是吗？”贺君熠这一声似是问赵毅，又像是在问自己。
在回房子的路上，贺君熠回想起赵毅的话。
其实赵毅说的对，在没有证据前提下，自己是不会相信他说的话，毕竟之前赵毅已经罪行累累了，如果真那么说了，如他说的那样，以为他是在给自己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