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抗着头部和颈部传来的剧烈痛感,大胡子艇长毅然攀着轮舵站了起来。透过只剩下玻璃碎片的舷窗,他看到前甲板上的田毫米舰炮旁豁然出现了一个黑洞洞的大窟窿,周围竟看不到一具完整的尸体!
鱼雷艇虽然挨了炸。但航速并没有减下来,只是由于舵手倒下的时候转动了轮舵,航向已经偏得不知所以然。
大胡子艇长一手转动轮舵,一手抓起通讯器,却发现它的线都已经断了,只好愤愤然地掷到一旁。
随着艇首重新对准了英国舰队方向,大胡子艇长看到了自己的僚舰,大型鱼雷艇已经冲到了前方。而在更远处,英国舰队中正有夫团的烈焰腾空而起!
耳朵里什么也听不见,但大胡子艇长还是兴奋地喊了声“干得好”
“长官!”一名水兵冲进指挥舱,却发现自己的艇长充耳不闻地掌着舵。
“长官,左舷鱼雷发射管损坏,无法使用!”他高声喊道,但艇长仍然没有反应,走近之后,他才惊讶地发现,大胡子的耳朵里流着血,脸上、脖子上也满是伤知,
在战场上,流血算不得什么,失去一部分身体的也大有人在最悲惨的莫过于那些还没有真正品尝过生命之美妙的年轻人:有的,还没有跟姑娘拉过手;有的,还等着下一次探亲和中意的姑娘见面;还有的,已经定好了婚期,…
“雷奥!雷奥?距离多少?飞口米了吧?”艇长突然很大声地叫唤着,他似乎把这位水兵当成了自己的射击指挥官。
“长官”水兵一时语塞,一进入战斗状态就把自己绑在柱子上的老士官刚网也已经阵亡了。
艇长转过头看了眼这名水兵。尽管没有看到他的“雷奥”却依然大声说着:“力田米,已经田米了!叫大家打开保险。听我命令准备发射!”
偏偏在这个时候。又一枚炮弹在舰舷处落下,鱼雷艇再次剧烈颤动起来,海浪甚至通过舰体破壁冲刷进了驾驶舱。
片刻之后,又一名水兵走近驾驶舱,满脸乌黑,神情茫然。
“右舷鱼雷发射位置,全体阵亡,只剩了我一个!”
“劝米了!发射鱼雷!”艇长依然旁若无人地吼叫着。在他心中,此刻只有一个目标,…
先前那名水兵咬咬牙,毅然转身冲向了右舷。
他再也没有回来。
的分钟之后,浑身上下布满了弹孔的德国海军鱼雷艇,2穿过阻塞线回到了布尔斯托尔湾内,当它缓缓靠上加的夫几乎已经成为废墟的码头时,人们惊讶地发现,这艘编制旧人的鱼雷艇上竟只剩下了引名官兵。舰上六具鱼雷发射管中还存有五枚鱼雷,可据僚舰,与观察到的情况,最后击中英国旗舰的鱼雷恰是由下2所发射的!
在德国鱼雷艇队快速而致命的攻击中,英国舰队损失了一艘轻巡洋舰和一艘驱逐舰。两艘战列舰分别吃到了一枚鱼雷,尽管两艘战舰均算不上严重受损。但原本就杯弓蛇影的英军官兵们就更加惶恐了本土舰队的教刮告诉他们,若是在德军轰炸机作战半径内失去动力,要么困守港内,要么被炸成废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