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局。
审讯室。
天花板吊着一颗黄色的灯泡。
陈培恩坐在冰冷的铁椅上,没有镣铐加身。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你学生兰学清是乱党的事,你到底知不知情?”
负责审讯的一位治安员疾言厉色,眼神凌厉如刀,煞是骇人。
“我不知情。”
陈培恩面不改色,就像身处课堂一样从容。
“我只负责上课,学生们课后做什么,我一概不知。”
“放屁!”
治安员猛然拍了下桌子,喝道:“他是你学生,他干了些什么?你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我劝你还是老实配合我们,争取宽大处理!”
陈培恩并没有被对方的气势吓到,有理有据辩驳道:“兰学清是我的学生不错,但他只是我其中一名学生。我教过的学生那么多,难道我都得去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我是老师,不是特务,更不是保姆,学校赋予我的职责只是把课上好,把我的知识传授给他们,至于他们拿这些知识去做什么,我无法控制。如果就因为我教了他,就要定我的罪,我无话可说。”
论嘴皮功夫,治安局这些粗人哪里比得上教育工作者,顿时被怼得无话可说。
“行,不承认是吧?”
治安员狞笑了声,不怀好意的盯着陈培恩。
“那你倒是说说,你和李彩云李医生,是什么关系?”
闻言,陈培恩眼神闪动了下,似乎这个问题,有点出乎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