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窗帘——”快穿女戛然而止,又不说话了。
之前她自称白富美,不差钱,把自己吹得多伟大,溪爷三言两语就套出了她的话。
本以为陈溪会奚落她,陈溪只是很平常道。
“任何职业,只要不违反道德和法律,自力更生,都是值得尊敬的。”
卖窗帘的快穿女发出嗤笑声,“装大度谁不会?说场面话谁不会?我要是有一个高贵的出身,我也可以随意地怜悯任何人。”
“我找不到工作的时候,也发过传单,诚然吃不饱饭的时候,谈尊严是一种奢望。但‘不羞辱’是穷人的底线,不仅是外人的不羞辱,也饱含自身的‘不羞辱’。”
陈溪的这番话在快穿女听来,稍微有点难,所以她好半天没接话,憋了半天来了句。
“站着说话不腰疼”
说不过别人就拿车轱辘话来回的怼,别人在跟她平等沟通意见,说不过就拿道德绑架,我穷我有理,这也是喷子的典型特征。
“用尖锐掩饰自卑,看似是一种很好的自保手段,其实最后痛得是自己,我最穷的时候也不曾让人羞辱过我。”陈溪平和道。
她没写书之前,找不到工作也发过传单,也刷过盘子,也饿着肚子躲在房间里不敢给房东开门。
年轻人在追梦的路上,穷一时并没什么丢人的。
“你说谁自卑了!我才不自卑呢,我也没有让任何人羞辱我!”快穿女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得。
她发现陈溪嘴太毒了。
明明话不多,可是每一句都能戳到她最不愿意听的那个点。
“你怕别人羞辱你,所以你先发制人不停地找别人的麻烦,殊不知这样做,等于羞辱了你自己。你对自己应该好一些。”
陈溪这番话说完,快穿女沉默了。
过了一会,陈溪把车停在工作室门口,快穿女明显底气不足地声音响起。
“我不信你可以把问题处理的更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