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称病卧床不起,夫人因侍疾过了病气,也卧床不起。
消失俩月的谢镇昱回来了,指挥谢家上下百十口子忙进忙出。
寿喜堂的门一关,那处在风口浪尖被热议的夫人,正用修长的长指捏着早秋暗红的葡萄往嘴里送。
夏荷站在边上伺候着,顺便把前院的情况汇报给溪爷。
“爷差人来好几次了,说是宣旨的太监已在城前了,老夫人就是不肯更衣,说是起不来不能接旨,急得爷现在还在院外跪着”
接圣旨这般重要的事,老夫人竟不打算出面,虽说接旨的是陈溪,可若官家追查下来,治谢家个大不敬,举家上下吃不了兜着走。
谢镇昱急的跪在堂前,老夫人闭门不见,只称她有病在身,谢不了恩。
陈溪听得乐呵,她婆婆是一族之长,又一身傲骨,让她跪凡人那是不可能的,这谢渣求也没用,只能跪了个寂寞。
眼见着谢府上下做好准备,唯独重要的俩位女眷一个吃葡萄看热闹,一个称病卧床,谢镇昱心如热锅上的蚂蚁,也不知这忽如其来的诰命对整个家族是喜是忧。
陈溪吃了一盘葡萄,心情正是畅快,也想看看这莫名其妙的圣旨几个意思,沐浴更衣,带着夏荷等丫鬟婆子浩浩荡荡的出了门。
谢镇昱火急火燎的跪在寿喜堂前的台阶上,见门开了不由得喜上眉梢,一抬眼却见盛装的俞氏立于台阶之上。
俩月未见,再见竟是这种场面,谢镇昱脸白了白。
这俩月他每每想到俞氏指着他鼻尖骂、伸手挠他脸,恨不得立刻休这悍妇下堂。
可如今她得了诰命
谢镇昱有些恍惚,俞氏的肚子大了许多,气色却是极好,多了几份英气,红衣委地贵气袭人,衣衫遮不住隆起的腹部,却依然是瑰姿艳逸,竟比印象中还要美上几分。
谢镇昱想到庄子里的雪娘,俩女人的肚子差不多大,气色却天壤之别。
雪娘害喜严重,受不了荤腥,日渐消瘦,不仅气色憔悴,脸上也生出许多斑点,性子更是忽冷忽热,浴出妆洗后更是少不了一阵闹腾,谢镇昱过去也少不了挨她的粉拳绣腿。
虽说是不疼,却也不畅快,只是想着她有孕在身,强忍着不发作。
还以为家中悍妇也会如此,却见俞氏姿色不减还多了说不出来的气质,连她身边的几个丫鬟也是红光满面,贴身丫鬟夏荷竟比上次见还要肥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