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地雍湖湾17号别墅内,段浪正小心翼翼地替妥妥治疗。
白雪站在一侧,目不转睛,满是担忧。
他们的女儿,妥妥,今年已经整整五岁了,可是,却还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解子扬跟白雪,带着妥妥几乎走遍了各大医院,寻遍了四方名医,可是依旧无能为力。
甚至,就连全球最为顶尖的医疗机构,也连妥妥究竟患的是什么病,怎么患的病都不清楚。
这样一开始对治愈妥妥还抱着很大期望解子扬两人,则是彻底失望了起来。几年以来,他们四处求医,每次均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久而久之,就已经对妥妥这种病,几乎不抱有任何期望了。
此刻的解子扬,则是站在窗台,一口又一口地"yunxi"着香烟。这个从来不吸烟的男人,从段浪身上要走了半包烟之后,便开始嗜烟如命起来。他的目光,凝视着复地雍湖湾外,神色复杂之极。刚才的一幕幕,不由地在解子扬的脑袋中浮现。
溅奴和狗?
是啊,出生决定一切!
无论他解子扬多么努力,对谢家的产业有着怎样的贡献,对于谢家人来讲,他也只不过是一个溅奴,一条狗而已。
他从出生,就是谢家的溅奴,就必须像一条狗一样忠诚于谢家。
凭什么?
解子扬内心,不由地腾升起这样一个疑问。曾经无数次,他内心,均是腾升起过这样的疑问,只不过,每次都是他自己,在有了疑问的同时,又编造了一些自欺欺人的借口,来消除自己的困惑。
但是今天的事情,却让解子扬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个借口。
“段先生……”强烈压抑住内心的不满与惆怅,解子扬才走到几个人身边,道。“我女儿,妥妥的病怎么样?”
“非常糟糕。”段浪针灸完毕,站起身,这才说道。“解先生,你不缺钱,我想,这么多年来,也寻访了不少名医,应该深刻地意识到,你女儿的病情是多么的糟糕吧?”
“我……”解子扬面色一白,刚刚浮现出一丝希望的眼瞳,不由地再次被失望给取代。
妥妥的情况,究竟是多么的糟糕,他可是心知肚明的。
这也是解子扬这一生以来,最大的遗憾。
“不过,尽管十分糟糕,也并不代表着不可救药,因为,你们遇到了我。”在解子扬和白雪都十分惆怅的时刻,段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