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城区外围,猎枪俱乐部,一楼大厅。阮
随着越来越多的民兵涌上街道,风暴军团横穿城市在奥斯特利亚宫外集结,各个社区的代表们也纷纷聚集于此,在俱乐部和少数“赤心”成员们的组织下,对下一步的计划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实事求是的说,大部分人刚开始并没有想太多,对“市民议会”这个提案也没有抱太大的指望,多数也不过是终于找到了由头,一边想着保住兵变之后得到的权利,一边口嗨想着万一成了能够如何如何。
只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也太过明目张胆,才引起了民兵武装们的强烈反扑;相较于愤怒更多的是恐惧——连只是提议的陆军中将,王家侍卫总长也敢明目张胆的刺杀,自己这些民兵首领,社区代表又会是什么下场?
惶惶不安的民兵们就这么涌向了广场和街头,驱逐和阻拦和白厅街警察与枢密院的官吏;而这种像无头苍蝇般的一时冲动,很快就在陆军部的暗中支持与风暴军团进城后开始逐渐摆脱了最初的混乱,自信心飞速膨胀。
成千上万的市民们自发的组织起来,他们有的工人,乞丐,小商人,皮革匠,小报记者…曾经互相敌视,矛盾不断的群体却暂停了冲突:内城区的市民们主动开放了街道,外城区的代表们秩序井然的从道路中央经过,甚至主动向对方脱帽致敬。
猎枪俱乐部大门外此时已经人山人海,但却没有任何吵闹喧哗或是拥挤,衣着华丽的富商和只有衬衫长裤的工人坐在同一条长凳上,静静等待着代表们商量的结果。
人挨人的大厅内,“赤心”代表埃里希教员的踩上酒桌,挥舞着克洛维王旗,酒瓶和刺刀慷慨激昂:阮
“为何枢密院不敢公布刺杀的凶手,为何二十多位枢密院议员离奇死亡,还让三个社区的代表们成了替罪羊,明明他们只是在合法的抗议新取暖法案的不公。”
“为什么?我告诉大家为什么,因为枢密院怕了,那个年轻气盛的执政大人怕了,他害怕原本应该对他唯命是从的民众们团结起来,害怕我们发现,其实我们根本就不需要他!”
“在座的每位代表都是各个街道推举出来的,为何?不是因为家世多么的高贵,而是社区里的和大伙儿们认可你,土生土长,在这片社区生活的人他们相信你,相信我们是绝对不会背叛他们的利益的!”
“过去是近卫军和警察们负责巡逻和维护治安,现在是各家各户的年轻人,工厂里的工人们主动上街巡逻,他们就是生活在这里的人,最清楚谁需要帮助,谁家的税还没有交上,哪的路灯坏了需要修一修…他们都知道,我们能自己管好自己,用不着那位枢密院的执政跑来说三道四!”
伴随埃里希教员将用力挥舞的酒瓶在墙上砸个粉碎,全场掌声雷动。
紧接着内城区,外城区各个街道的代表们逐个登场,朗读社区报纸和市民们自发送来的抗议信,会议的气氛愈发高涨,每次都能得到所有人的欢呼,无论他是富有的商人,亦或者某个军工厂的搬运工。
过去内外城区最大的矛盾就是贫富差距——内城区享受着最良好的治安,最完善的市政建设,最充裕的物资供应,是文明,繁荣,上流的象征。阮
而外城区则承担了最繁重的工作,最恶劣的生活条件,食物和生活必需品严重匮乏,生产了百分之九十的商品,却百分百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哪怕加入工会和黑帮,也时时刻刻被食物污染,肮脏的空气,急性传染病,工厂安全措施简陋,以及过劳死威胁着生命安全。
这样的情况下,双方根本不可能对彼此有任何共情,但被迫背了黑锅的路德维希却轻易办到了常人根本办不到的事——害怕被枢密院和王室联手剿灭的社区代表与民兵们,联合了!
会议在一片激昂慷慨中总结出了态度鲜明的宣言,包括并不限于抓捕刺杀安森·巴赫与风暴军团的凶手,正式承认各社区代表的地位——不是市民议会——并且通过市民议会投案,而且必须是公开宣布,绝不允许反悔!
如果枢密院不同意,或者最后公布的法案不符合代表们的联合表决,那么他们也不会解除对克洛维城各街道的封锁,直至代表们彻底满意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