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不是真的不可逆天而行呢?
当然不是。
蒸汽机就能够令船逆流而行,迎风破浪。
飞机就能够令人打破地球引力的束缚。
科技能够令人一步步冲破老天的约束。不过,俗语有云,这条条大道通罗马。
在漕运一事上面,韩艺认为即便没有突破性的工程技术,同样也能够达到目的。
就是采取高效的管理模式。
阎立本沉吟着,他渐渐领悟到其中的奥妙之处,好比一段河段,如果你在最合适的时段行船,那当然又快又省事。先将其拆开计算,然后再整合起来,连成一整套体系,自然能够降低的成本,一而且是非常可观的。摇头惊叹道:“看来只有最聪明的人,才能想出这最简单的办法。”
“过奖!过奖!”
韩艺摆摆手,道:“我并非是最聪明的人,世上比我聪明的人是多不胜数,只不过这天下聪明人都一心专研经文去了,而我却另辟捷径,这也是我显得特殊的原因,如果天下人都来学贤者六学,我只怕是要靠边站了。”
阎立本听罢,皱眉沉默不语,过得一会儿,他突然仰面长叹一声,“真是惭愧,惭愧啊!”
韩艺一愣,道:“阎尚书何出此言?”
阎立本苦笑的直摇头,道:“我不知你是否听说过,其实许多同僚对于老朽当上这工部尚书,是颇有微词啊!他们认为老朽之所以能够当上这工部尚书,并非是因为真才实学,而是因为太宗圣上喜欢老朽的画作。说来也是忏愧,就连老朽自己也将这绘画引以为耻,在同僚中,老朽的文章虽不弱于人,可人人提及老朽,皆是想到老朽的画作,并且时常请我去为其画画,有些时候,使得我如同奴仆一样,毫无臣子的尊严,老朽甚至不让儿子学习画技。
如今想来,老朽真是大错特错呀,蒙韩尚书点拨,老朽是幡然醒悟,世人常常讽刺老朽,若无这一身画技,老朽未能达到今日的成就,但老朽应该将此视作对于老朽的褒奖,正如韩尚书这一套的理论的奥妙,合理的运用每个人的才能。”
“韩某真是没有想到阎尚书曾那般想过。”韩艺微微一惊,又道:“阎尚书今后可切莫这般想,一片好的文章能够产生多少价值,能够为这个社会贡献什么?多半什么都没有,而一张工程图却可能造福后人,后人记住的人必将是为人类做出杰出贡献的人,而非是那些舞文弄墨之人,如果阎尚书在工程图上面取得非凡成就,将来在后人的眼中,只怕如房玄龄、杜如晦之人,也只能屈居阎尚书之下。”
阎尚书摆摆手道:“房公、杜相都乃当世名相,老朽岂敢与他们二位相提并论,不过老朽如今也是豁然开朗,不会再在乎世人的眼光。”
毕竟他可不是韩艺,动不动就自比韩信。
阎立本接着又道:“但是此法也无法解决三门山之险。”
“谁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