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落座店里的小二就端来一个瓷锅,他笑嘻嘻的:“二位新春快乐啊!老板说了,今天店里消费全免,尽管吃!”
蓝梁眼睛一亮,趴上前打开锅盖,是他今早上心心念念的香菇鸡肉粥。殷宁盛了一碗给他,将筷子换成了勺子递过去:“吃吧,小心烫。”
殷宁对民间的食物无感,吃与不吃都一样,但是别人都在吃,就他一个人不吃显得有些奇怪,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粥。
一道温朗的声音传来,还带了些惊喜意味:“阿梁!?”
蓝梁和殷宁同时抬眼看过去,是一个青衫男子,约摸有二十来岁了,腰间配了一把价值不菲的剑,他见到蓝梁看过了,脸上的笑意更深:“真的是阿梁呀,我以为我认错了。”
他上前一步,捏了捏蓝梁脸上这些天屯下来的小肉肉:“你还记不记得我呀,我是你的栾潇哥哥呀。”
“栾潇哥哥?”蓝梁重复着栾潇说出的话,他怎么不知道他还有个哥哥?
“是我呀,不记得了么?”栾潇似乎回忆起了什么,神情黯淡下来,把蓝梁拉进怀里熟稔地蹭了蹭:“当年都怪我,要是我没听我爹的话去归一世家做弟子,也许我们二人早就成婚了呢。”
蓝梁:“?”
殷宁眯着眼睛,揪着蓝梁身后大氅的帽子将他抓进了自己怀里。
栾潇像是才看见他一般:“阿梁,这位是?”
“我是他师父。”殷宁停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我收徒已经十年了。”
“您好,师伯。”栾潇向鞠了一躬:“感谢您一直以来照顾阿梁。”
殷宁:“…………”他什么时候就成了栾潇师伯了?
“别乱叫。”
栾潇点头应下:“好的,说来您可能不知道,阿梁家里没出事之前我一直在带他,阿梁小时候可调皮了,您要是想知道他小时候一些趣事,我可以与你说说。”
“可以。”殷宁下巴朝空凳子努努:“坐,让我听听我们家子阙小时候是怎么调皮的。”
蓝梁:“?”他怎么不太记得小时候有栾潇这号人呢,但方才那人身上的味道确实很让人安心又熟悉。
栾潇谢过殷宁,他把剑放置桌脚边,挨着蓝梁近了些:“阿梁以前的性格没这么安静,上房揭瓦的事都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