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梁一怔,直起身子转身离开,这是心虚的惯用伎俩,易罡促几乎瞬间就知道他在逃避自己的问题。
“过来。”易罡促站在原地未动,但声音却比平日里严肃了几个度,不比往日的欢脱。
蓝梁揉了揉苍白的脸,不怎么愿意面对这样的易罡促。他才不承认自己害怕。
“师兄。”蓝梁在易罡促开口前装柔弱:“难受。”
易罡促从腰间的锦囊里拿出一颗药丸,“这是师父临走前给我的,说是给你治身体的药,现在赶紧吃了它吧。”
蓝梁倒也不矫情,直接三两下就给咀嚼了,他表情逐渐凝固。这药怎么这么苦?
“师弟……”易罡促欲言又止,“这是吞下去的。”
蓝梁闻言沉默一瞬,为自己辩解道:“太大了,吞不下去。”
他也不嗜甜,很少带糖在身上,蓝梁舌头都苦麻了:“师兄,想喝水。”
易罡促轻叹一声,把挂在腰间的水壶递了过去:“不要喝没烧开的水了,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
说到一半易罡促发现不对,闭上了嘴巴。
蓝梁瞧了他一眼,倒也没有去问,坦然认错:“师兄,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一根筋易罡促摆了摆手,“没事。”
蓝梁早就渴了,打开水壶大口大口喝着水,喝完他走进马车,躺在床上休息,也许是药物里面有让人安眠的作用,不多时蓝梁便已经熟睡。
在熟睡前一刻,蓝梁似乎感受到一只冰凉的手在摩挲他的脸,跟师父的手一样冰凉。
蓝梁再一次醒来是被震醒的,马车不知什么时候又上路了,此时正在集市上缓慢行驶,这里的路很是宽敞,而且女子与男子衣物以轻便为主,更加贴身。
路也不同蓝梁家乡那边的路,这边的路很宽敞,而且具有多个岔路,每条岔路分布合理,在岔路集中还有指向牌,很是方便。
一阵肉香吸引了他的注意,原是易罡促手里已经捧了一碗肉粥在他面前,蓝梁伸手接过,道了句谢开始吃饭。
吃饱喝足后,这才撩开车帘坐在闲绛游旁边,问道:“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