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禹倒是不可能”,刘风摇了摇头,“但是西汉的刘季铁定会行动,而且你不要忘记了,那一直图谋不轨的道家,现在上古学派纷纷入市,连你南蜀本土的杂家都出手了,其他的也不好说啊!”
刘风的话让张邈顿感身子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虽然这只是猜测,但是却不容忽视,一个王朝政权跌荡之时,各方势力都会为了自己的利益伸出贪婪的双手。
那些标榜出来的纯洁与高尚只不过是做婊子拿不开面子,为了遮羞立下的贞牌坊罢了,要想受人仰望供奉,没有权势作为奠基石,怎么可能站到那个高度?
感觉张邈脸上的惨白,刘风只得走上前继续安慰起来,其实他并不想说出这些,但又不得不让张邈去面对,虽然给了他压力,不过想成功就得精思熟虑,那种为山九仞功亏一篑的事情刘风可不想尝试。
“玉倌,那该怎么办?”
稍稍缓和的张邈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而刘风也拿不出确切的主意,刚才所说的只不过是他心中的构思,至于行不行得通还是个问题,所以这句话又一次响起的时候,刘风陷入了沉思。
没有说话,张邈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时候通过是刘风想问题关键时刻,终于见到刘风眉头舒展了一些,张邈忙将脸凑了上去,眼中尽是期待的神色。
可是刘风却叹了一口气,“齐修,我的想法还是刚才所说,在还未对情况得到进一步了解之前,好的办法还真是想不出来。”
见刘风已经面露疲惫之意,张邈知道他尽力了,这些天从鹿鸣疾驰而来,自己的这个兄弟一直未好好休息过,心中一丝愧疚涌了出来。
拍了拍的刘风的肩膀,张邈努力的挤出笑容,“好好的睡一觉吧,玉倌,或许等明晚见到几位中郎将以及杂家的人之后,会发现情况其实比我想的要好呢?”
“凡是要往好的方面想一想,这人啊,才能活的畅快!”
看着张邈甩袖离去,刘风只能摇头笑着骂出一句很久没用过的脏话,“张齐修,让你装逼,小心遭雷劈!”
而那几丈开外,进入房间的张邈突然一个踉跄,脸皮一阵抽筋,“这刘玉倌,你嘴也太狠了吧!”
第二日,完颜馨知道张邈昨夜来了府上,很是高兴,不过这个小丫头知道现在情况特殊,并未过多的缠着他,倒是不时的端来茶水和点心,显得非常的体贴。
这一天,张邈并未出去走动,甚至连房间都没踏出一步,白帝城中皆是拓拔扩的耳目,这首辅宅也不例外。
但他没出去,不代表没人出去,此刻白帝城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嘴边贴着胡须,脸色饥黄的刘风正随意的走动着。
真没想到这完颜馨还有这一手,居然跟着同济商会中的一位元老学会了易容之术,经过她这巧手一折腾,就连刘风都不认识自己现在的模样。
在白帝城中转悠着,刘风看似在无目的溜达着,事实上他在查看城中的守卫情况,当然还有一件最为重要的事情,感知是否有其他的高手在城中。
高手,不管你怎么隐藏,但是都会在不经意中流入出高手的气息,即便你将灵气波的共鸣压得让人无法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