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会张邈这厮的搞怪,刘风此刻也是心情颇为感慨,自己的命运在玉邴城改变也是在玉邴城开始,若不是来观孙纡嫒的成人礼也不会有之后张邈他们这帮兄弟,若不是在玉邴城踏出北上的道路便不会有现在的世人皆知的鹿鸣。
略作感慨之后,刘风本想带着大家直奔小镇而去,可是各位老兵似乎突然变得犹豫起来,就连吴勇有踟蹰不前的样子。
难道是近乡情更怯?既然这样刘风也不在勉强,那便留在玉邴城中休息一日。张邈想让大家住进杂家的酒楼,可是耐不住洪老头的要求,遂一群人便开拔到了醉红楼。洪老头开心的让儿子挂出歇业一天的告示,然后接掌了厨房,继续要为众人做出一顿口渴的饭菜来。
看着如水流般上的菜肴,原先情绪有些低落的老兵再次吆喝着吃了起来,不过席间并没有喝酒,这也让洪老头的儿子松了一口气,不然这么多大老爷们再次喝醉又是一件头疼的事情。
就在一群人吃到一半的时候,楼下却传来喧闹之声,洪老头下楼片刻,便带着薛易,吴遥以及孙沫飞三人上来了。
与众人寒暄之后,薛易便不满的责备道,“玉倌,你也真是的,与吴勇叔父以及这么多前辈来玉邴也不通知一声,害的晚辈如此失礼,不行,各位得在玉邴城多住几日,也好让我们敬一敬地主之谊。”
刘风忙笑着赔罪起来,遂将来意与薛易他们说了出来,听到刘风这般说,吴遥立马向吴勇请责起来,“父亲大人,原来母亲长眠在这里,孩儿却未前去拜祭,这是孩儿的不孝,孩儿想与各位叔辈一起往前。”
对于吴遥的请求,合情合理,刘风当然不会拒绝,经过薛易他们三人的小插曲之后,众人再次开席。洪老头似乎来了兴致,将厨房准备一天的食材做完了一大半,最后只得一群人连连告饶,才停止了不断上来的菜肴。
吃完饭之后,老兵们休息片刻之后,便相约出去买祭拜用的东西,小月儿与李双儿在房中下棋,孙纡嫒兄妹则是在一起继续叙旧,而刘风则是将自己关在了房中不知道在做什么。
受月儿与李双儿所托,被孙纡嫒兄妹关在门外的张邈来到刘风的房前,叩门而入,见刘风正半躺在椅上,闭着双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玉倌”,张邈在一边坐下,“在想什么呢?”
微睁开眼睛,瞥了一眼一边的张邈,然后叹了一口气,“齐修,其实我和众位叔父的心中所想一样,回到小镇心中也很忐忑,我不知道此刻回去该怎么面对叔父和吴妈。”
“玉倌,这个我理解”,目睹亲人因自己丧命,却无能无力,这种痛肯定是难以忍受的,如今还未能手刃仇人,却再回到故地,心中自然有一种辜负感,甚至是罪恶感。
沉默了一会,张邈安慰道,“玉倌,其实也不必这样了,一切你都在努力做了,这次来就当是回家探亲,看望一下叔父与吴妈不好么?”
“探亲?”刘风轻声念叨了两句,脸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齐修说的对,就当是探亲吧。”
气氛有些沉闷,张邈起身往外走去,不多时抱着一副象棋再次走了进来,“玉倌,反正闲来无事,不如你我手谈一局吧,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做这种风雅之事了。”
“也好”,也许做些其他事情可以减少心中的不安情绪,刘风便坐到张邈的对面。摆好了棋,执黑棋的张邈率先移了一个先锋卒,“玉倌,有件事我想问一下你的意见?”
象棋开篇千无一律,刘风横走了一个炮,“齐修什么时候你都学会这么含蓄了,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
“那便好,你说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一个人?”张邈跃马跨日而上,遏制住刘风的飞炮的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