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大家的日子尚且金尊玉贵的时候,染了风寒,即便医药充足,也是一个不慎都能要人命的,更何论是眼下这样的恶劣条件下?
抖着身子,蜷缩在各自狭小的角落,入睡前,大家一个个的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不过好在,大雨下了一晚上,第二日清晨倒是渐渐停了下来。
只是次日踏着泥泞一上路,队伍里有些人就不好了。
一开始的时候,也就只有一个年迈的老人,一边赶路,一边嘴里时不时咳嗽几声。
说来也是可怜,夜里寒凉,就肖文业捡的那点子半干的柴火,烧完一顿饭,烧开三锅水就已经是极限了,且哪怕有火堆,却不是所有的犯人都能借到光的。
别看小小一支流放队伍,那也是弱肉强食,残酷的很。
而绝大多数的人,哪里有他们家的条件好,有火堆,有暖水袋,还有油毡布铺地隔绝凉气入睡。
人群中,如年迈的老妇人跟年幼的孩童,他们的抵抗力最是低下,穿着湿哒哒的衣服冻了一个晚上,可不就染了风寒啦。
一开始,是这个只顾着儿女安危的老太太发病,一天走下来后,渐渐的,队伍里的人发病的就多了起来。
这天晚上,因为下雨耽搁了路程,加之队伍里断断续续有几个人不舒服,同时也拖延了大家赶路的时间,不得已,一行人当夜只得在野外过夜。
肖雨栖倒是不怕,十娘她们随便放出一个来,自家五口的安全都有保障。
听从肖文业的安排,一家子选了个好地方,铺上油毡布,吃完手头最后的食物,好不容易忍着饥饿入睡没多久,约莫是半夜时分,身畔不远处就传来惊慌失措的声音。
被吵醒的肖雨栖揉着眼眶坐起身来,看到的就是四房那位五婶,抓着自己妈妈大人的胳膊在不断的磕头,非让自家妈妈给她点药丸子救命。
听了半响肖雨栖才知道,这是四房的肖羽林与肖羽松病了,正发着高热。
肖雨栖还奇怪,为嘛他们家是老大老二病了,反倒是老小肖羽柏没事。
还没等她思考个清楚明白,那厢讨厌的大房二房也跟着传来动静。
侧耳倾听,好家伙,那两房辣鸡们的小崽子也没能幸免。
大房肖文宗与妻子生的小儿八少爷肖羽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