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詹卢卡的家里,波莫娜没看见《星球大战》、超级英雄的收藏品或者连环画,反倒是仿生机器人很多。
“呆子。”她无可奈何地说,这种人怎么能追到女孩。
西弗勒斯脱掉了外套,穿着白衬衫,从二楼的阳台眺望帕多瓦。
今晚上他们要在这里过夜了,莫妮卡也是,那个呆子终于如愿以偿得让她在自己家留宿了。
但波莫娜可不会让他对莫妮卡乱来,他要是敢对莫妮卡做什么,管他是不是真的丹多洛家的人,她都一样给他好看。
“就像一场梦。”西弗勒斯说“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来意大利。”
波莫娜没理他,她用影子提供的卧具铺床。
“你怎么能猜到Zodiac的心理。”他没话找话一样的说“因为你们都喜欢读书,而且默默无名?”
“我只是觉得他很孤独。”波莫娜说“而且年轻人有时确实很不服管教,被气糊涂了我也有想教训他们的想法。”
“抽鞭子或者是罚他们禁闭,不包括杀了他们。”西弗勒斯喝了一口威士忌后说道“他疯了。”
“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也许ETT和情绪有关。”
暴怒是七宗罪里的一个,他最大的特点就是爆发性的,如同火山爆发,事实上炼金术中的铁是由一个变形的男性符号代表的。
Zodiac冷却了,不再像烧红的铁条一样活跃,反倒是ZodiacII在他失踪几十年后又一次开始活跃。
年轻的男人容易愤怒、激进,等到了一定年纪后就会变得越来越沉稳,这个时候他也失去了烧红铁条一样“变形”的能力,他变得不再喜欢生活中出现变化,偏偏他有个喜欢变化、正在成年的儿子。
这种生活会很容易失控的,要是再加上一个叛逆的女儿和更年期的妻子,那简直就是灾难。
人到中年,体力和精力会变得大不如前,这种时间带走的颓废感他无力抵抗,等到了需要找人依靠的时候无人可靠,长辈都死了,反倒是一大群人要靠自己,或许只有年轻的女人和酒能帮他克服。
酒会让人放松,同时也会让大脑迟钝,做出错误的选择。
“他觉得自己是执法者。”西弗勒斯说“第十三封信,前面虽然很疯狂,但有句话很有意思,‘也许在某一天,我必须要去寻觅一个受害者,我列好了一张单子。上面列着那些可能隐藏在地下的犯法者,他们是逃不掉的。那些只会个人签名的杂种,所有手软无力笑声恼人的老家伙,所有一面忙着约会一面装可怜求你的小东西,所有正握手的像那样握手的人,所有铁了心的百折不挠死缠烂打的第三者。他们没有谁能逃得掉。’,他在纠正社会上的恶习,就像是一个……”
“橄榄球教练,只有他们的脾气才那么火爆。”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橄榄球比赛在美国很受欢迎,还有超级碗什么的,但我想市立大学应该没法打大学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