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柔感觉自己可以冲破束缚的时候,转身一看,秦风已经倒在了石床上。
“秦风。”她试了试,鼻息还在,又摸了摸他的额头,烧得滚烫,“秦风你能听见吗?”
不管怎么试都没有反应。
她深呼吸,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都是碳基哺乳生物,科学知识可以帮助他。
发烧降温,而且他也说,每日要泼冷水。
桑柔起身,借着月光,慢慢去找水源。
果林开阔,能够这样生长茂密,附近一定有河流。
果不其然,夜行水黑,很快就找到了,却没有容器。
她将自己的衣服外层脱下,吸了水,一路小跑回去,借着拧干的水淋在他的脸上。
过了一会儿,秦风脸色好了一些,一摸也没有那么烫。
后半夜,又烧了起来。
她又反复带了几次水,然后索性直接脱下秦风的上衣,将他身上的东西放在角落里,拿衣服浸湿了给他穿上。
这样折腾了一晚上,天光将明,桑柔摸了摸他的额头,终于不烧了,这才闭上沉重的眼皮,靠着石床睡着了。
因为心里惦记着,没有睡很久就醒了。
只见床上的少年在下意识地发抖,一摸,满手冰冷,身上的湿衣服更凉。
桑柔将他衣服脱下来,此刻有光,这才看见少年精壮的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很是刺目。
她叹了口气,用已经晾干的外衣擦干了他,又将自己带着体温的内衣脱下,披在他的身上,再盖上一层外衣,将他原先的衣服拿去晾干。
看他还是冷,便自己躺上了刺骨的石床,抱紧了他。
等了一会儿,桑柔自己也冷得不行,起身穿上他的湿衣,吃了几个果子,在林子里跑步,跑到头晕眼花,满身大汗,又跑回来抱着他,断断续续折腾到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