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给我的?”
严紫凝看着盒子里的翡翠簪子,又惊又喜。
林司炎和桑柔这晚从府外回来,给严紫凝带了叨扰严府多日的礼物,林司炎道:“嗯,严小姐生得美,平日里打扮素了些,配这个簪子正好,这里还有赠与严大人和严夫人的礼物,现在天色已晚,本侯打扰不便,还请严小姐代为转赠。”
严紫凝毕竟是个爱美的小姑娘,看到这样名贵的礼物,惊喜之余想起了严夫人的教导,将盒子递了回去。
“谢谢林侯,可是这簪子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严小姐,不过是个簪子,不必这样推脱,你当得的。”
次日一大早,严夫人带着严紫凝和早膳丫鬟们一道,来找林司炎请安。
林司炎笑,“严夫人实早。”
“林侯,您昨晚赠的礼物实在贵重,严大人斥责了妾身和紫凝好一会儿,这礼物,实在是收不得的。”严夫人纵然这样婉拒,眉眼却含着笑。
“严夫人,本侯这些年随着陛下,见过的官员无数,可是此番来南安,严大人的风骨,本侯实在是敬佩,按年岁,严大人和本侯已故的父亲相当,晚辈叨扰贵府一个月有余,赠些力所能及的礼物,实在是早该应当的,况且……”林司炎瞧了一眼严紫凝,轻笑道,“严小姐端庄美好,本侯见佳人平日打扮素净,赠些钗环,还请严夫人不要怪罪本侯唐突才好。”
“哪会哪会,林侯您虽年轻,但已是人中龙凤,小女受您赠礼,是紫凝的福气,”严夫人转头拉了严紫凝过来,“紫凝,快来再谢林侯。”
严紫凝盈盈拜了。
严夫人喜上眉梢,打探问:“林侯,这话说来唐突,是妾身的一己之私。”
“严夫人直说无妨。”
桑柔低着头乖巧小婢女模样,心里却比林司炎还激动,悄悄戳了戳他。
林司炎顾着场面,没能转头敲她一颗栗子。
“林侯,这话上次向小七姑娘也是打探过的,小七姑娘念主,未曾多说,”严夫人舔舔嘴唇,笑问,“请问林侯可婚配否?妾身知道这么问有些冒犯……”
“不曾,”林司炎微笑,满身儒雅,玉树临风,“本侯未有正妻,家中仅有一姨娘。”
这样透彻的交底,放在西京不算什么,可在康阳,可以说就是明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