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击鼓?”
大理寺值守的李德义前来与同僚赵慈换班,今日骊郡王大婚,寺内众官员都被邀参礼,只有他们这俩新官留守。
赵慈:“可不是,都敲了一个多月,再敲鼓都要破了。”
李德义:“你快去劝劝呀,今日骊郡王大婚,可不能在我们大理寺生了事。”
赵慈为难:“你忘了郑大人吩咐,凡民之所请,必不可阻,我们若是阻了,回头要挨骂。”
李德义:“那你就任凭他们这样敲?”
赵慈:“我有什么办法,要不你再去劝劝?”
两人往门口瞥去,悲恸的哀鸣传来。
“陛下草菅人命,我儿乃西京会试解元许天和,为民请命惨遭流放,更于流放途中无故丧命,陛下还我儿性命!”
许天和的母亲边泣边喊,嗓子已全然沙哑了,仍旧不顾。
许天和的父亲沉着脸,继续敲鼓。
“这怎么劝?”李德义叹了口气,“他可是要状告陛下,唉赵兄你别走唉,我这一个人,一会儿他们闹起来可怎生是好?”
“闹不起来,你看都敲了一个月了,诉状也递了,可你看有下文吗?别,别拉我。”
赵慈将衣角收回,快步走了出去。
赵慈刚行至门口,发现今日围观百姓比平日多了好许多,且议论非常。
虽有些发憷,但是已过了他的值守时间,赶紧溜了才是上策。
谁知百姓中有人站了出来,拦住赵慈的去路,喝问:“许家大冤,你乃大理寺官员,为何视而不见?”
“是啊!我天天来看许家鸣冤,就不曾见过他们管的,”另一男子站了出来,愤恨道,“你们拿着咱们百姓的纳税钱,该管之事一件不管,成何体统?!”
“诸,诸位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