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汀没有因为瑟里修的态度而愤怒,只是在思考着瑟里修话语之间透露出的蛛丝马迹。
与其他人不同的是,如果要在被尊崇赞美和被轻视嘲讽之间选一个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被当成花瓶并不是一件坏事——起码对于他自身而言并不是。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对方往往不会全力以赴地针对他,这样才会留给他更多发挥的空间和不被随时随地窥探的自由。
易感期和那一次失忆有关系?很有可能。
瑟里修告诉他这么多只是单纯的玩弄他?不可能,交易的砝码并不能让天平平衡。
那么,也许是因为瑟里修能够通过玩弄他来确认或是获悉某些事情……?
简汀垂眸,视线落在白袍的领口上。
“这种方法对我没用,不必试图激怒我或者给我压力。你想通过我确认什么?”
“嗯,”瑟里修的声音不再冰冷,而是突然变得很平静,“看来确实没有必要了。”
瑟里修眼中的恶意也随之如潮水般消退。
“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一你是个废物蠢货之类的。”
他又勾起了唇角,“你是能理解我的吧,哥哥。”
“你想和我达成什么交易,瑟里修?”
“我在你身上确认一件事,之后我会告诉你我的身份和你想知道的问题的答案。”
瑟里修笑了起来,补充道:“叫我修就可以,哥哥。”
他的语调里又掺杂了几分澄澈和天真,就好像又变成了之前的那个十四岁少年。
简汀结合着最近的发现,提出了一个问题。
“你和我的母亲达成了什么协议?”
“你很敏锐,”瑟里修再次牵起了他的衣袖,引领着他向前面走去,“准确的说,是我和你的母亲达成了协议。”
言下之意是他还不够资格和瑟里修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