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拔尖儿的行业,对彼此都有些好奇。
「做律师怕是常得罪人吧,走路上没被打过?」
明琛是半开玩笑,纪项秋还真点了点头,右手袖子挽了起来,臂上带疤。
「这只手断过。」
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纪项秋刑案居多,危险也就相对多了点。
当时正在办一个大案,涉黑,他走路上就被一夥人拖入小巷子。要不是他平时锻链规律,T格好,撂倒了几个,撑来了路人报警,怕是不只断一只手。
就是那个案子奠定了纪项秋如今的地位。不过此时提起,他倒也未有得意之sE,轻描淡写地像在讲一个平淡往事。
现在他有意减少接案数,重质不重量,偶尔上个谈话X节目或讲座,倒还算是清闲。
「明医师呢?相较之下该b律师讨喜多了,大概也没谁舍得打。」
「哪儿的话。」明琛被他的话逗笑,说:「打是没遇过,但医闹也不少。医得好他们把你当菩萨,医不好就什麽都能找碴。说你没技术,没医德,说你年轻,不靠谱。」
吧台对面的调酒师炫技炫得特别卖力,酒杯和酒瓶不停在手中翻转,一下焰火燃烧,一下乾冰冒烟,配上sE彩鲜YAn的酒种,让人眼花撩乱。明琛颇觉有趣地看着。
纪项秋看了他一眼,问:「明医师第一次来这儿?」
明琛「嗯」了一声,目光没有挪开,说:「这里远。」
他看得目不转睛,冷淡的气质稍稍退去,显得有点可Ai。
纪项秋莞尔,问道:「好奇问问,明医师今年多大岁数?」
明琛停顿,还计算了一下:「二十八。」也许是感觉到纪项秋的惊讶,他解释道:「国中小跳过级。」
「不愧是医师,从小就那麽优秀。」
纪项秋是诚心地称赞。聪明的孩子不稀奇,但在小小年纪就能沉下心来苦念跳级,却非常难得。
明琛嘴角的微笑却带了点讽意,说:「没什麽优不优秀的。家里穷,都只是被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