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灵气形似飞剑,锐利的剑锋势如破竹地划开层层云雾。
原本一遇到灵气便避开的云雾,此时却都不要命地冲向灵气,拼了命也要阻挡灵气前进。但即便是这样,这些灵气依然如飞蛾扑火,有些甚至还没碰到灵气就被周围的余波搅碎。
只听啵地一声,灵气剑劈在最后一层云雾之上,却没有撕开云雾,而是一头扎入其间,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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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云气缭绕,四周空空荡荡,只一华服金冠男子盘膝坐于檀木案前。
木案上架着一面铜镜,边框雕着古朴难懂的铭文,镜中则是灰蒙蒙一片混沌,只偶尔闪过一道模糊的人影,看不清相貌甚至分不清男女。
那华服男子紧紧地盯着镜面,目光追随着那道人影,似乎想再看清楚些。
然而这时,铜镜倏地嗡嗡地震动了起来。华府男子面色一变,大手朝那镜上抹去。
铜镜顿时平静下来,里头的画面顿时消失了,映出男子刀削般深刻冷硬的面容。
“殿下,陛下招殿下进宫,说是有要事相谈。”仆役怯懦的声音蓦然在空旷的室内响起。
“知道了。”华服男子淡淡道。
他大袖一挥,便将铜镜卷入其中,一步迈出便瞬移到一面墙前。
他划破指尖,逼出一滴血液抹在墙上,那墙便像植物一般蠕动了起来,逐渐打开一道能容一人通过的洞口。
外面是长长不见尽头的隧道,没有任何一扇窗,只有墙上的长明灯发出幽幽的光亮,而那名禀告的仆役则恭敬地垂头站在侧边。
俩人一前一后,沉默地向前走去。
忽然,华服男子的袖袍莫名鼓起,似有什么在其中左冲右突,想要冲出来。
男子面色凝重地暗中掐了个法决,但还不待他完成法决,袖口衣帛便被撕开了道裂口。
那面铜镜咣当落在地上,镜面碎成一块一块。
“殿,殿下,小的来收拾。”仆役结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