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璐湄顺着走廊来到密室。
昏黄的顶灯将狭小的屋子照得一览无遗。
长案上，神龛已经被挪走，积攒的灰尘在桌上留下一个四四方方的痕迹。袁璐湄回想着神龛的模样，实在想不起那里头的神像到底是何长相。
居然有只死老鼠？
袁璐湄眉心蹙拢。
她的目光从神龛的位置挪向香炉，里头插着几根烧到一半的残香，断的整整齐齐。
香灰在炉中拢起尖尖的小山，长年累月积攒的香灰终于令袁璐湄微松了唇角，她在香筒里抽出三支清香点上，恭敬地朝着案头拜了拜。
萦绕的烟火散发着清香，香炉后的一排镇物循着香气轻轻颤动，一呼一吸。
香头橙光大绽，燃烧的速度飞快。
袁璐湄捻着香，一手托起颤动得最厉害的镇物，语气温柔，“小乖乖，慢慢吃，想要吃多少，妈妈都给你点。”
她手上托着的物体像是生锈的铜，黄中带着斑驳的青色。一团东西不过手掌大，乍眼看是鹅蛋的形状，上面用颜料勾画着口鼻线条，像是俄罗斯的套娃。
但是这个套娃没有眼，眼睛的位置空荡荡的，看起来有几分诡异。
青烟缭绕，钻入套娃的鼻孔，袁璐湄目光慈爱，托着着套娃，一手将清香插入炉中。
咻——
本烧得飞快的香火从中而断，火星子迸溅，烫在袁璐湄的手背上。
捧在她手里的套娃猛然像是吸岔了气，剧烈颤动，小嘴开开合合，一副要吐吐不出的样子。
袁璐湄心神剧震，都顾不得自己，赶紧用手指按抚套娃的身体：“乖乖你怎么了！别吓妈妈！”
套娃丝毫没有好转。
袁璐湄慌了，抽手打开案下的小柜子，一通翻找。修理的器具被她一件件扔到地上，丢得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