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棋!我好想你…”
我和陆先生刚从医院出来,迎面就撞上了一位身材高大的醉汉。
他身穿的卡其色大衣上面满是干枯的红酒渍,裤腿上不仅有淤泥,还一小片血点,从他手上的布条和裤子上的破口来看,他来之前八成是被汽车给撞了。
我又仔细看了一眼,嚯~
这不是被我一杯凉茶泼萎了的韩先生吗?
我曾经撞到过他和贺棋激烈的床上运动。
那时候这位韩先生精神抖擞,哪像现在这样,带死不活的,满脸胡子拉碴,像老了20岁不止。
“你是来看陆铮的?”我问。
他不回答,反而趴在我身上狂哭不止。
“贺棋,跟我回家吧,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我叹了口气,明知道这家伙认错人了,却一动没动。
都说迟到的深情比草还贱,但我看他有点可怜。
一个拥抱,就当给他一个安慰吧。
早年间有很多人说贺棋长的很像我,那时候我还从未觉得,现在想想原来真是的。
陆先生似乎看不过眼了,皱着眉,将这位找不到后悔药的颓废哥丢到一旁的水泥地上。
“韩裕,你清醒一点,贺棋都化成灰了,你跑这里哭什么丧?”
如果陆先生每次说话都能这样直白该有多好,也免得我费脑子猜来猜去。
瞧他怼自己的好朋友时,是多么的有正义感。
那个叫韩裕的男人顶着黑眼圈,满脸泪痕的抬头,先看了看陆先生,又不太清醒的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