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加害我的夫人和孩子?”
英姑愣住了。夫人?孩子?他指的难道是费凌霜和她的孩子?费凌霜想要忘记和离开的人就是他?
英姑又愣住了,她既记恨费凌霜又带着嫉妒替她想不明白。这样英俊威武的夫君,她怎么会想到要抛下走呢?
“我没有,这些都是她冤枉的我。”
萧鸿业冷冷看她一眼,“冤枉?难道你害她中毒,又险些丧命这事也是假的?”
英姑眼里闪过犹豫,不知道费凌霜有没有向他人透露过她下毒一事,于是低头不语。
“还有张姓少女失踪一案,也是你所为。”
英姑猛地抬头,脸露慌张。张姓少女?张莺?难道人已经被找到了?她明明用药粉处理的几乎没有痕迹。
谢英和父亲初到都城那会,她心里对盗取费凌霜容貌功亏一篑仍有芥蒂,她听父亲的话用医术立命,但没想到过程比她想象中更加艰辛。她每天要面对数十个病人,忍耐着恶心去看常人不堪入目的伤口,可即使这样卖命,她的收入依然十分微薄。
也是这段时期,她偶然在一个卖腌菜的小老板家中见到了张莺。张莺的容貌不算十分出众,但也能令人眼前一亮,关键是她端庄大方,已经吸引到了一个世家子弟,正要进入谈婚论嫁的阶段。这个机会在那时的谢英看来,仿佛是老天送上门的猎物,让她能及时挽救之前的失误。
于是,她故意开了一剂需要去一个偏僻药方才能买到的药,然后在半道上照旧迷晕了张莺,就把人拖到一个破庙里。在这样无人干扰的环境下,她顺利地完成了先前未能来得及开始的步骤,这次的药是她所剩的最后的量,用完这次再把药材找齐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所以,她格外重视这次的机会,但等药真正配好,只待她喝下去时她又犹豫了。
师傅说的那句“付出一切”指的究竟是什么,她还无从知晓,万一喝下去她也活不了,那只是短暂地改变了处境又有什么意义。所以,她一直犹犹豫豫,最终只是把那药藏在身上,等自己想通了或者下次找人试验过再喝也不迟。
那瓶药和她身上一些杂七杂八的药一块被人搜走了,难道他们从那瓶药找到了切入口,顺藤摸瓜知道了张莺事情的真相?
英姑不敢多想,只咬咬牙反驳:“我不认识什么张姓少女,不知道大人指的是什么?而且,这些都没有证据,你们不能凭空陷害无辜之人。”
萧鸿业冷笑一声,“你要证据?好,你在这里安心等几天,顺便再想想好说辞。到时看你怎么驳回人证和物证。”
英姑瞪大眼睛,张大嘴,俨然一副预见自己死期将近的样子。
“你刚刚说我夫人冤枉你,她冤枉了你什么?为什么要冤枉你?”
原来真正想问的是费凌霜的下落啊,害她离开的人根本就是你,现在反过来问她,还想再扣另外一顶帽子吗?
英姑挺直了些脊梁骨,不是她的锅她可不多背,“她自己把自己的孩子弄晕,还反过来说是我做的,难道不是冤枉吗?至于为什么,还能为什么,她铁了心要离开将军府,还设计让我给她配药。可没想到,我一番波折把药交到她手里,她却翻脸不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