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阵,萧鸿业的影子还没见着,倒是卢城那边来了红儿的信。信里,红儿讲述了自己和她分开后的经历。

    原来,那次她伤的很严重,身上断了几根骨头,不得不留在那里修养。她是被一对砍柴的老夫妇救的,红儿提到这对夫妇无儿无女,两个人住在一个偏僻的山沟里,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

    后来,通过这对夫妇,红儿意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原来她本名叫吴月,是溪华镇一户丝绸商贩的女儿,她还有一个哥哥叫吴飞。

    养好伤,告别老夫妇,红儿就回了卢城魏家,知道了费凌霜的消息。当她知道费凌霜还活着的时候,便放下心来。她这封信是来和费凌霜告别的,她要去溪华镇找自己的家人。她还说,等见到自己的亲人,她会再回到都城看望费凌霜。

    放下信,费凌霜一面为红儿感到高兴,一面又为不知道何时再见面感到忧伤。这封信,她反复看了多遍,每次读到吴飞这个名字时,总觉得有些熟悉,但就是回想不出究竟是谁。

    “吴飞...吴飞...这个人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费凌霜拿着信喃喃自语,丝毫未注意到正向自己靠近的高大身躯。

    萧鸿业从身后抱住她,俯在她耳边说:“好久不见,一来就听到你提别的男人的名字,是要故意引我吃醋?”

    费凌霜思路被打断,又被他吓一跳。她对着萧鸿业的手就咬了下去,身后人明显一惊,她得逞后忍住笑转过来。

    “你说的团子跟我睡一个晚上,现在过去多久了,你才过来,被咬活该。”

    “夫人教训的是。”

    看他神情有些出神,费凌霜不解问:“在想什么?咬疼了?”

    “我在想...”萧鸿业勾了勾唇角,“上次被你咬的时候,还是团子没出生前的事。”

    原来是又在想他夫人了,难道他夫人也咬过他。费凌霜顿时有些反悔刚刚的举动,这下萧鸿业肯定更加分不清自己和他夫人了。

    费凌霜微微黯然道:“你该好好去找团子的娘亲,少来我这里。我早就说过了,我不是...”

    萧鸿业把她按在胸膛上,打断她,“你吃醋了?”

    哪有这么自作多情的人,费凌霜用脑门撞他,硬邦邦的,他毫无反应,自己脑门倒是生疼。于是,没好气的说:“你以为长得像团子娘亲的人,就都会对你动心吗?做梦。”

    萧鸿业摸摸她脑袋,“伤敌一毫,自损八千,何必呢?你刚刚说吴飞,是想起什么了吗?”

    费凌霜摇头,想到红儿信的内容,又有些忧伤起来,“吴飞是我一个好姐姐的哥哥,我这个姐姐自小被迫和家人分开,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现在,她知道了她的身世,要去找自己的家人。我刚刚说吴飞,只是因为此人我好像有点印象,但又想不起来,我最近总是恍恍惚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