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一边饮着茶,一边在看唐恪对这片地域的规划。
这里地广人稀,主要的几座大成也就只有上京、沈州和丰州,南边的显州马马虎虎也说得过去。
最主要的是人口少。
在低端经济时代,人是发展经济最大的红利。
唐恪的这份十年之策,在第五年的时候提及到从关内迁移人口过来,是一件正确的决策。
但是,赵桓觉得五年之后,太久了。
唐恪担忧北地初定,蛮夷尚未真正接受王化,贸然迁入大量人口,一旦战争爆发,必将生灵涂炭。
赵桓也认同这一点,但五年的确太久,赵桓等不了五年,大宋西南诸夷,大宋西北高昌回鹘,都是赵桓接下来的目标。
东北是未来帝国的铁矿中心之一,必须加速发展。
也必须提前稳定下来。
无论用什么办法,即便短暂性再流一次血,也在所不惜。
唐恪听得头皮发麻,皇帝解决问题实在太粗暴了,稍微需要时间的问题,就将杀人提到最前面来了。
在这一点上,唐恪永远都无法赞同。
传统士大夫的做事方式会温和很多。
就和中医的理念一样,但人生病了,不是要切除某一个东西,而是要讲究调理。
病是靠慢慢调理好的。
但赵桓却无法完全苟同这个观点。
有些病可以调理,但有些病是无法调理的。
在赵桓看来,许多问题都是各方势力盘根错节造成的。